贵公子一听,顿时心火上涌,见床上的女子依旧没醒,安心睡着,登时邪火上来,一把揪住女子的头发给拽了下来,一巴掌扇了下去,破口大骂道:“洛瑾瑶,你这贱人竟还睡得,你可真对得起我。”
女子迷迷瞪瞪醒来,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一看见贵公子便开口道:“筠哥哥,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突然回来了是吧,我要是不来,我还不知要被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瞒上多久呢。”
“妹妹身子弱,筠哥哥你消消气,不能打,打不得。”
贵妇人走上前来,要来拉架,不想贵公子不听还好,一听贵夫人这样说,抬起手就又是一巴掌,“身子弱还偷男人,我就是素日太迁就她了。”
洛瑾瑶捂着自己登时肿胀起来的脸颊,这才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蓦地转头一看跪在床边赤身*的男人,又低头一看只着了一件芙蓉锦大红肚兜的自己,登时双臂抱在自己胸前,挣扎着要去找件遮羞的衣裳,贵公子却不允许,抽出自己随身的松花色汗巾子来就扬手鞭打。
洛瑾瑶无处躲闪,只拢着胸哀哀哭泣,声音细细弱弱,摇着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贵公子道:“筠哥哥,我没有,我不知发生了何事,醒来、醒来就看见你来了,我真不知是怎么了。”
“筠哥哥,你看妹妹都这么说了,这事定然是有误会。快别生气,仔细伤了身。”
贵妇人劝解道。
“大堂姐,你、你怎么也来了。”
洛瑾瑶羞的不知捂脸还是捂胸才好。
贵妇人从地上捏着手指拾起一件桃红色缠枝莲穿化蝶的绸衫搭到洛瑾瑶背上,笑的温温柔柔,“妹妹,我早知道他把你从杭州接来了。筠哥哥,真真是我们姐妹的冤家。”
“谁是她的冤家,她的冤家不知有多少个呢。洛瑾瑶,我真不知你竟是这样一个水性的女人。”
贵公子冷冷一笑,“也对,我早该知道你就是这样一种不知廉耻的女人的,你当初既能跟着我来,现在又与一个下人通|奸也就不足为奇了。”
洛瑾瑶登时心神俱伤,拢紧衣衫,死死瞪着贵公子,秋水瞳眸里一双泪珠欲掉不掉,“赵筠,你怎能这样说我,一个女子一生只爱一个男子,自从我心悦于你,我便打定主意以你为我今生今世唯一的夫君和倚靠,你去杭州接我,我看你待我诚心诚意,又以死相逼,我这才不顾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顾外面蜚语流言跟了你来,你如今怎能没良心的说这样的话骂我。难道非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才可吗?”
赵筠冷笑,“三贞九烈的姑娘才不像你似的,男人一勾就跟着出来,反倒撇下自己正经的夫君不管。你洛瑾瑶,定然是生性的勾三搭四,拈花惹草。”
洛瑾瑶几乎不曾晕过去,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就仿佛不认识他了一般,削尖葱指指着他,尖声道:“赵筠,你敢再说一遍?”
“我怎么不敢,你就是水性杨花的女子,你自己看看,看看,啊,铁证如山,你还想用花言巧语蒙骗我吗?”
赵筠一把扯下洛瑾瑶身上的遮羞衣,狠狠拧了一把,高抬起洛瑾瑶的下巴,照着她那张苍白如雪的脸就啐了一口,大骂道:“贱人。”
“这是要怎么闹呢。哎呦,妹妹你也是,怎就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呢。”
贵妇人把脸一转,一副不忍看的模样。
“瑾瑜你向来贞静贤淑,对我一心一意,哪里会明白她那种女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瑾瑜我错了,以后我再不会为了她冷落你。”
洛瑾瑶彷如死了一般,望望自己的大堂姐,又望望那个深情款款对着另外一个女人的赵筠,她恍如被谁当头棒喝,一霎全明白了,伏地一大哭,“赵筠,你负了我,你负了我啊。”
“洛瑾瑶是你负了我的心,你还倒打一耙,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洛瑾瑶只觉有苦难言,有冤难诉,百口莫辩,此番被辱,又羞又急又怒之下,爬起来就要往床柱上撞以表清白,不想从后面被人一把拽住,便听那赵筠道:“这么就想死,也太便宜了你。”
说罢,赵筠就用自己的汗巾子绑了洛瑾瑶的手,提起来一把扔到床上,又掏出自己的手帕塞了洛瑾瑶的嘴,这才指着洛瑾瑶的眉心骂道:“给你吃好的穿好的,想这么容易就死,没门!你给我等着。瑾瑜,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