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则淡淡的道:“真要是尊贵的出身,长平公主敢如此作为吗?可见还是不够尊贵的。”
“听闻荥阳长公主当年嫁的只是一介无官无品的大儒?”
“山东,清河书院的山长。”
“啊,我知道清河书院,我家旁支的一个哥哥就在那里求学。”
“山东周氏,当今内阁首辅周一正是她母亲的亲伯父。”
一霎,又是一阵安静。
有人嗤笑,有人闭嘴,有人继续看笑话,“且看长平公主怎么收场吧,人家也是能通天的呢。”
“呵……”
一墙之隔,长平公主正拉着洛瑾瑜的手道:“谁让她老是仗着有爹有娘欺负你,瑜姐姐,没人给你撑腰,我来给你撑腰。好容易撞着她犯了大错,且看我如何整治她。”
洛瑾瑜满面为难,道:“姐妹在一起,我吃点亏又有什么,左不过是让出一匹缎子一根钗这种小事。俗语说的好,吃亏是福呢,公主可别这么小题大做的。”
此时正听见洛瑾瑶摆出家世来威慑,洛瑾瑜便道:“您瞧,她也不是个随意能被欺负的,未免您被皇后处罚,还是快些收手吧。”
这长平是个刁蛮骄傲的,自诩公主里头一等受宠的,当下便动了真怒,“我堂堂公主之尊,还怕了她一个臣女不成。”
当下跑了出去现身人前,指着洛瑾瑶道:“凭你一个卑贱的商人妇也敢拿身份来胁迫我?!来人啊,有人冲撞了本公主,你们还不快将人拿下,给我乱棍打死!”
“寿康郡主到——”
“我看谁敢?!”
寿康摆出了全副仪仗而来,未等轿子落稳便急急走了下来。
“阿瑶,我来晚了。”
寿康小碎步跑来,捂着鼻子将洛瑾瑶主仆拉到一边,上下打量一番,见洛瑾瑶除了面色苍白了些,别的都安然无恙,便放下了心。
“寿康,你来的正好。”
洛瑾瑶勉强一笑。
“阿瑶。”
钱金银从寿康的仪仗队伍里猛的窜了出来,惊吓的小姐们四处躲藏,吱喳尖叫。
“你怎么来了。”
洛瑾瑶一见了他,忍耐下的委屈忽的翻涌,眼眶一红就要落泪,但她始终记住了他说的话,在敌人面前不能哭,你若哭了,敌人便笑了。
眼泪噙在眼眶里,晶莹剔透。
“寿康,你竟敢把外男带进来。”
长平公主怒气森森。
“你既锁住了人家的妻子不让出去,我还不能带了人进来寻找吗。”
寿康乃太子之女,并不怕长平这个妃嫔生下的公主,昂首笑道:“我来的正是时候呢,小皇姑,我等着看你怎么乱棍打死她,怎么敢乱棍打死她。”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