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景行安慰道:“放心,陈老师现在火力全集中在我身上,我去一次他骂一次,说我为老不尊。”
姜词哈哈大笑,“他真这么说?”
“嗯,”
梁景行也跟着笑了,“还说好白菜给猪拱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还有什么,祸起萧墙……”
姜词笑不可遏,“那你还一次次去,不是上赶着找骂吗?”
“骂也得去,他担心你,我得时不时去汇报情况。”
姜词低垂目光,“对不起,当年留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陈老师也是怕你荒废才华,如今既然事业起步,没有偏离他帮你规划的道路,倒也不会真的怪你。”
他见姜词仍不放心,“要不我陪你去?”
“不用,”
姜词笑了笑,“我当年都有勇气走,现在还怕没勇气回吗?”
第二天,姜词拎着梁景行赞助的一盒子武夷大红袍,上门请罪。
陈同勖正在绷画布,听见门口清清脆脆的一声“陈老师”
,扭头一看,顿了几秒,当即扔了手里的东西,低哼一声起身往楼上走。
姜词摸了摸鼻子,走进画室,将自己带来的东西放到一旁,拾起地上的布画钳和小锤。
陈同勖坐在楼上屋里生了会儿闷气,起身出来,却见姜词正举着锤子,一粒一粒地往内框上钉钉子。
以前这活儿也都是她干,她认真细心,动作又灵敏,绷出来的画布松紧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