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雪说着话,装模作样儿的抚着自己的小下巴,“嗯……这军中绿花配钢铁一般的热血男儿,再送你一枚子弹壳作为定情信物,哈哈。”
“那算时间,你做的时候,正是热恋期喽?嗯嗯?”
孟妍用手肘轻轻推搡着身旁小姑娘的小身板,拿他开心,这丫头竟敢调笑她,“不过说正经的,你不必把上次的事儿,想的太严重,周少他们那样的大院儿子弟,有几个是受管制的?”
见赵雪这小妮子不为所动的模样儿,孟妍接着劝道。“要退一步来说,周少为嘛出事儿啊?还不是因为你这丫头闹脾气了。”
赵雪瞪圆了眼睛看着她,“你到底是那边的?孟妍!难道他做这样危险的事儿还有理了不成?”
“要不是因为你,我想周少那般严谨自律的人,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他本来也是高不可攀的存在,现在我都感觉,周少被你拉下神坛了。那样的人物,被你弄得都会受伤了。身边的警卫我都没见他少过。”
“我刚知道他受伤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啊,周秉言那样在我心中无所不能的人,竟然也会受伤。心里乱成一团,担心的恨不得立马给他一起去做个全身检查,”
赵雪也很委屈,她比谁都要反正周秉言,“可是我知道他竟然是因为飙车那样的事儿,才会受伤,我就气的不行!我娘之前常说,这老话儿都讲,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也不可能保护的了一个找死的人。”
孟妍一把捂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儿,“你这小姑娘,可真是什么都敢乱说。说谁找死呢?让有心人听见这都是事儿。你也知道现在是转正关键期,最后阶段了。谨言慎行四个大字儿,从现在起。务必牢记于心!”
直到赵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直不停的点头儿,孟妍才放过她,送开紧紧捂住她嘴巴的细长手指。
“你对我可真下得了狠手啊!”
赵雪哀怨的盯着孟妍,“我知道你是被文革时期弄怕了,可是现在已经是新时代,倡导的言论自由,独立人权。你看舒婷先生写的诗,女性也是要和男人平等权利的。再说了,文革时期有知情下乡,但我们村里,那时还倡导女性能顶半边天呢,有的女知青比男人还能干。”
“所以我上次告诉你女性要独立,让你不要过多依赖周少……但是你说那话实在诛心,”
孟妍小声解释着,“我们考核也是看政治觉悟,你那话明显是有些消极反动了……去拍个宣传片露露脸儿,都有多少人在身前背后眼睛嫉妒的通红了,这要是被一些总想歪门邪道的家伙们听到,得,又是一场官司。”
赵雪觉得挺有道理,听话的点头应下了,“那我们不说这些敏感话题了,香露看完了,叫你看看我自己制作的胭脂。”
赵雪从柜子里的小隔间,摸出一个白底兰花儿的圆柱体陶瓷小罐儿,上面还有个像茶具一样的圆头小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