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眼下这暧昧的架势,还怎么让人说出真心话啊!
朱蕴娆又羞又气,慌忙拢住衣襟,红着脸啐道:“呸,谁要来找你了?”
“哦?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齐雁锦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地回忆,“我记得自己昨夜明明在和连棋喝酒来着,后来他人呢?”
朱蕴娆没好气地回答:“连棋他喝醉了,现在人还躺在外面呢!”
齐雁锦眼珠一溜,连忙问:“那他吐了没有?”
“吐了。”
朱蕴娆不疑有他,老实地回答。
“哦,那我就放心了,”
这一下齐雁锦笑得更欢,很得意地告诉朱蕴娆,“只要吐过,他一定会睡到下午,哪怕掉进茅坑都不会醒。”
“你把徒弟灌得烂醉,还挺得意么?”
朱蕴娆白了他一眼,从地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酸痛的四肢,又拢了拢散乱的鬓发。
齐雁锦顿时哑然失笑:“娆娆,你冤枉我了,明明是他想灌醉我。”
朱蕴娆闻言迟疑了片刻,忽然红着脸小声问:“你还记得昨晚说过的话吗?”
“我昨晚说过什么?”
齐雁锦凝视着她的双眼,唇角含着一丝宠溺的笑。
朱蕴娆被他的笑容蛊惑,老老实实地回答:“你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齐雁锦略一沉吟,随即笑道:“那是我酒后吐真言,娆娆,我这人一喝酒就犯糊涂,然后就不会骗人了。”
“你,”
朱蕴娆闻言一愣,没好气地娇嗔道,“你不糊涂的时候都在骗人吗?那还不如犯糊涂呢!”
齐雁锦随她说什么都爱听,只顾抱着朱蕴娆笑,将脸深深埋在她的肩窝里,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娆娆,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
朱蕴娆红着脸,呛了他一句:“你现在这句话,也是骗人的吧?”
“不骗你,”
齐雁锦亲了一下她的脸颊,双眼极认真地凝视着她,在这一刻意味深长地说,“你既然来找我,我就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或许直到昨夜之前,他还有逼自己放手的机会,可是既然她已经主动找上自己,那他就无论如何都不能放手了。
“你,”
朱蕴娆心中一紧,此刻慌乱的眼神与他的目光深深纠缠在一起,不禁也开始迷惑,“你不放开我,又能如何呢?我……我都已经嫁人了。臭道士,说起来都怨你,好好的你为什么要上京呢……”
齐雁锦看着一脸委屈的朱蕴娆,心里一阵紧揪,忍不住轻抚着她的双颊,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娆娆,这件事是我不对,可是你也知道我家中遭遇了变故,身为一个无权无势的道士,为了达到我自己的目的,就只能先替权贵们奔走,这也是权宜之计。”
朱蕴娆不大能听得懂他的权宜之计,忍不住问出自己长久以来的疑惑:“为什么要做道士呢?这样辛苦地替人奔走,明明不适合你的性子。”
齐雁锦听了朱蕴娆的疑问,笑着一语带过,像在评价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父命难违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