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主啊……”
熊三拔花容失色,对着十字架连连亲吻、不停忏悔。
这时连棋拍拍熊三拔的肩,很好心地安慰他:“别伤心啦,你输给我家公子,那是再正常不过啊。”
朱蕴娆踏入齐雁锦的厢房后,立刻就被陈设在桌上的地球仪给吸引住了,她好奇地跑过去,对着那个大球左看右看,不解地问:“这盏走马灯怎么不是空的?晚上从哪里点蜡烛呢?”
齐雁锦跟着她走到桌边,拨转地球仪,笑着告诉她:“这是地球仪。我们脚下的大地,实际上是一个很大很大的球,而我们就好比球上的蚂蚁,一直生活在这个球上面。你看,武昌在这里。”
朱蕴娆盯着齐雁锦手指的一个小点,费解地皱了皱眉:“那临汾在哪儿?”
齐雁锦的地球仪上哪能标出临汾,只好指着太原告诉她:“差不多就在这个点的附近。”
“为什么没有临汾呢?”
朱蕴娆对这个地球仪很不满意,“我不信,如果地是圆的,那活在球下面的人,不就掉下去了?”
“那是因为人相对球来说,实在太渺小了,就好比这滴水一样。”
说着齐雁锦便拿起桌上的玛瑙蟠桃水注,往地球仪上滴了一滴水。水滴滑到地球仪的南半端,只是凝在球面上,并没有滴落。
“哦,原来我们都被球黏住了。”
朱蕴娆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领先时代的学识无意中挤进了她的脑袋,她却浑然不知。
这时朱蕴娆又看见桌上散放着几张纸,纸上圈圈绕绕像画着鬼画符,便笑嘻嘻地问:“这是你画的符?”
齐雁锦瞥了一眼纸上的拉丁文,心想这时候熊三拔如果在场,一定要哭了。不过只要能逗逗朱蕴娆,他又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他笑得越发真诚:“对,这是我画的道符。”
“那正好,不如也替我画一张吧?”
朱蕴娆兴致勃勃地恳求,“我想要一张求姻缘的。”
齐雁锦欣然从命,随手裁了一张桑皮纸,用鹅毛蘸水笔在纸上沙沙写下了两行拉丁文小诗,当做道符送给朱蕴娆。
朱蕴娆如获至宝地接过“道符”
,虽然看不懂,却一心觉得齐雁锦画得很好看,于是又笑着问:“这符上的画儿是什么意思呢?”
齐雁锦神秘地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哦,不泄露就不泄露吧。”
反正她也看不懂,朱蕴娆撅着小嘴吹干了纸上的墨迹,高高兴兴地把道符收进了怀里。
一瞬间齐雁锦只觉得口干舌燥,很想找个借口再亲一亲她红馥馥的饱满双唇,然而朱蕴娆这个时候却忽然严肃起来,直愣愣地望着齐雁锦伸出双手:“道长,我要的东西在哪儿?”
齐雁锦微微一怔,下一刻才意识到她想要的是什么,不由试探着问道:“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要那么做?”
“当然,”
朱蕴娆自信地翘起唇角,目光晶亮地凝视着齐雁锦,“我喜欢那个人喜欢了很多年,这次一定要把生米做成熟饭!”
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她的脸上焕发出夺目的艳色,让齐雁锦的心中泛起微微的醋意。
他开始嫉妒那个男人。
于是齐雁锦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才说:“这种缺德的药,我从不轻易授人。”
“那你想要什么?”
一牵涉到做买卖,朱蕴娆的反应就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