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止淮嗤笑一声,“真是天真。”
想到什么脸色有些不好看,“你对他就这般信任。”
温眠想了想,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开口,“太傅不会的,他眼里没有欲望。”
她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大部分位高权重的人眼里都是不加掩饰的,越是身居高位越是有欲望。不知足不甘愿舍不下荣华富贵。
便是在蒋泽善眼里她也是看到了欲望的,他想成为一代明君。
就是她自己也不例外,她想有人陪着,想有一个美满的家。
可太傅不一样,他虽面上看上去温润如玉,实际上无悲无喜,无欲无求。所以不可能会奢望那个帝位。
江止淮听了不以为意,“那只是你看到的,或者那只是他让你看到的。温眠,你知不知道,闻瑕尔筹划这一天已经差不多二十年了。他的野心远比你想象中的大。”
温眠依然不认同,“如果是这样,那当初皇上登基时他就应该动手,而不是任由这几年皇上培植势力,也在民间积累了不少名声。”
江止淮听了,眸色微动,轻轻叹了一口气,“眠眠,若论权谋你的确还是太稚嫩。皇宫为何会如此轻易被控制,皇室暗卫和禁卫军怎么会没有半分动静?”
温眠脸色大骇,是啊,暗卫和禁卫军呢,有他们在皇宫怎么也不可能被一个臣子控制。除非――
江止淮替她说了出来,“暗卫和禁卫军尽数受闻瑕尔控制。闻瑕尔此人蛰伏二十年,其心智远非常人可比,他悉心教导皇上也不过是为了赢得皇上的信任。那柳丞相看似有威胁实则权力也早就被架空了这几年处理政事的除了皇上就是闻瑕尔了。”
温眠脸色发白,咬住了嘴唇,那是她记忆里待她极好的长辈,“秦泱泱和大长公主呢?”
泱泱一定不能有事。
江止淮安慰道,“被闻瑕尔的人软禁在长公主府了,没有性命之忧。”
温眠点点头,心情稍微明朗一点,“这京中如今?”
江止淮也没打算瞒她,一五一十地和她说了,“闻瑕尔除了控制了皇宫禁卫军和暗卫,手上还有兵符,可调动大周所有兵马。”
温眠倒吸了一口凉气,“兵符!”
蒋泽善怎么想的,禁卫军和暗卫交出去了,兵符也交出去了,再信任也起码有个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