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哦”
了声,对她突然在方向盘上抠紧的手笑着不说话。
简晳被这目光盯得浑身发紧,差点急赤白脸,没好语气地说:“你别想多了。”
贺燃这回彻底低声笑了出来,“我没多想啊。”
简晳指着路边,“我就在巷子口停,不进去了。”
贺燃利索地下车,扒拉着一大袋跌打损伤药晃了晃,“慢点开。”
他走了,周遭的气压好似减轻一大半,简晳觉得自己终于能畅快呼吸了。
简家老宅在涟水,其实就算步行的话,有条小路离这儿只要十五分钟。但开车还得走一截盘山公路。
简晳到的时候,陶星来远远地对她招手,“陶影帝亲自接驾,姐你是不是快哭了?”
简晳好笑,“吓哭了。”
陶星来不太满意这个回答,绕过来帮她开车门,“是我亲姐么你。”
“早就不是了。”
简晳还是笑,“影帝今天不用上节目?”
“老陶生日,这点良心我还是有的。”
陶星来手搭在她肩膀上,两个人往宅子里走。
简晳提着礼物,“爸呢?”
“在书房。”
进了屋,陶溪红正和她那群老年团挚交搓麻将,简晳挨个打了招呼,然后揽住她的脖颈,亲昵地说:“妈妈,生日快乐哟。”
陶溪红满眼喜色,捏了捏她的手,“好孩子,张妈炖了燕窝,去尝尝。”
简晳揽拥妈妈的姿势没有变,看了看桌上的牌,伸手一点,“打这张。”
陶溪红顺势把那张八条推了出去,“听闺女的。”
又看了一会牌,简晳才上去二楼。
二楼是卧室和书房,最里边的那间就是简严清的,简晳轻轻敲门然后推门。
屋里红木家具成套简洁,木头与书纸的混合香味像岁月陈酿后的清酒。一体的大阳台盆栽有致,十点的阳光正入室,简严清坐在书桌前,面前文件数本。
“爸,休息日还这么忙啊?”
简晳反手合上门。
“小晳来了。”
简严清背脊挺正,放下手中文件,温和颔首,“到年底了市里事情多,医院工作还好吗?”
简晳走到桌前,给空了的茶壶倒满水,“还行,反正天天有人生孩子。”
简严清点了下头,“你妈妈前几次给你打电话,你都在手术室,一个人在外面要注意身体。”
“知道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