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吵,还不嫌乱呢。”
陶溪红心急火燎,又出去找医生。
陶星来害怕极了,蹲在病床边跟小狗似的,可怜巴巴地对沉睡的简晳小声:“你这么为难自己,贺贺哥又不知道,姐姐,不值得的。”
简晳紧闭双眼,烧得稀里糊涂,脸上是病态的潮红。
她没动。
陶星来抹了把眼泪,气死,这一天流的泪,都快赶上他出生那日了。
陶星来掏出手机,打给了他的陆陆哥哥。
陆悍骁公司有急事,所以看完简晳就赶回去,刚好事情忙完,就接到了电话。
“我日,我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们姐弟俩啊,一个磨人精,一个跟屁虫。”
陆悍骁拿起车钥匙往外走,“等着,我就过来!”
陶星来嗯嗯哼哼,小心翼翼道:“陆陆哥,来的路上,能顺便帮我带份儿炸鸡翅吗,记得要六个,不然吃不饱。”
陆悍骁:“……”
鸡翅到了,简晳刚降下去的体温又飚了上来。
医生已经不敢连续用药,只嘱咐物理降温。简晳额头上盖着冰袋,烧得嘴皮都泛起白皮。
“我姐她心里堵着气,没疏通,郁火难散,自己为难自己,可怜死了。”
陶星来丢下鸡翅,又来演情深深雨蒙蒙。
陆悍骁用手背碰了碰她的脸,“操”
了一声,“这热度,熏腊肉呢。”
“我妈急着要转院。”
“转个屁,她这医院是省里最好的。”
陆悍骁抽出一根雪茄,咬在嘴里过干瘾,他靠着桌子斜站着,沉默几秒后有了决定。
陶星来一阵惊呼:“陆陆哥你要干什么!”
只见陆悍骁脱了自己的大衣,二话不说将病床上的简晳抱起,走之前还没忘把她裹严实。
“别跟来,我带你姐找药去!”
陆悍骁直奔停车场,载着昏睡不醒的简晳开向牙蹄路。
———
夜深已过凌晨一点,外婆有烧香拜佛的习惯,每月十五都会赶在零点前去庙里上香磕头。
桌上留了一碗酒酿丸子,还有余温热气,贺燃颓了好久,才从床上爬起走到客厅。
“咚!咚!咚!”
砸门声匪气尽显,总算拉回了贺燃的魂,他皱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