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漾在布早餐。
他觉得只要没瞎就能察觉到老板的变化,平常一丝不苟的人,此刻头没梳不说,还是半湿的状态,很随意地搭在额前。
他衬衣还解了两颗,哦不对,是三颗,露出的两片锁骨、性感密实的胸膛肌理上,还能看到水珠。
而且他现老板的眼尾红得有点明显。
他不由怀疑,自家老板是不是生病了。
谢定尧在客厅用餐,许漾照例去看房间里有没有需要收拾的。
结果,他人往里走,绕到落地窗那边检查时,被窗边垃圾桶里的纸团量惊得人都要没了。
配合刚才他看到的样子,不难想象自家老板做了什么。
神特么生病?!
嘶,他要不要装作没看见?
可职责使然,再加上老板的领地感很强,外出出差都是他来打扫整理房间。
他无法装瞎,但能做哑。
等他把房间收拾完,脑子里都还有余震。
因为他把床单换下来,往洗衣机里塞时,现里面已经有床单和换下来的衣裤了。
看得他脑容量不足,cpu都要整坏了。
是谁搅乱了先生的一池春水?
是谁?
许漾缓了缓,想了想。
这些年自家老板有多洁身自好他再清楚不过,哪儿有谁让先生多看两眼的存在。
等等,多看两眼?
昨天晚上,可有人看了人家小姑娘好多眼。
不会吧不会吧?
老板他……
嘶……
许漾不敢再乱想,再乱想就有些不礼貌了。
等他强行镇定下来,出了卧室回到客厅时,谢定尧已经用完餐了。
许漾瞅了一眼,现他根本没吃多少。
倚在沙里的男人,像解了什么封印似的,模样不复常见的沉稳矜冷,衣衫半解的姿态,是前所未有的狂狷肆意,满满的性感诱惑,荷尔蒙随时爆棚。
他捏着手机,盯着屏幕,眉头微锁,像被什么困扰住了。
谢定尧看着顶着红色线团头像的用户来的消息,整个人陷入沉默。
【亲,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人是老爷子让他添加通过的,上来什么也没说,就抛来灵魂一问。
他不太了解,无法作答。
手机骤然作响,来电显示“周淦雷”
。
他等了一会儿才接通。
“三哥,您这嘛意思,我这边鸭子就要到嘴,你怎么就突然让人来横插一脚。”
周淦雷想不通,容城这个老城改建的项目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常理情况,根本入不了他谢三爷的眼。
可他突然接到周家容城项目组负责人的通知,谢氏也要参加招标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