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可以说谎,身体永远都是诚实的,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我们的身体都这么契合。”
温琪双掌重重按下,重音刺耳,他已经早一步按住她不让她起身。
“要怎么样做,我们才能从新开始?”
他的眼睛像散尽迷雾的深海,幽深神秘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凄寂。
这夜像淬了毒,温琪想应该是十香软筋散之类的毒,无色无香,中毒者全身筋骨无力使不出丝毫心力反抗,大脑全瘫痪。只有眼睛可以动,凝视他,“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你还会给二十岁的温琪极尽宠爱却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将她遗弃在深渊见死不救吗?”
风屏息了,星都不敢眨眼,怕错过了他的答案。
他不惊波澜甚至毫不闪避。
“会。”
幸好,她的心已经没有期待,幸好。
温琪起身,烛光中笑得媚色无边,“谢谢你的坦白,晚安,褚先生。”
温琪一路跑回房间,倒水猛灌一口呛得眼泪翻滚,恐后争先抖落心事。
痛彻心扉的爱情是真的,只有幸福是假的。曾经以为的‘爱情’只是宿命摆下的一个局。
第二天一大早,她被温逸的电话吵醒,说是看到爸爸手动了。温琪欣喜,急急赶到医院却被温逸堵在门口。
“爸爸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激动询问。
温逸挠挠后脑,那是他说谎时的小动作,“医生说是我看错了。”
温琪脸沉下去,“你又闯什么祸了!”
“没有,真的没有。”
温逸极力辩解。
“那你干嘛要撒谎把我骗到这里来?”
“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也是关心爸爸来看爸爸,一时看错了,你不能这么怀疑我!”
温逸伸着脖子高声。
“真没事,没事我就走了。”
温琪出激将作势真要走,温逸出声喊住她,“等等。”
“还说你没闯祸!”
温琪睨着他。
“我是想问问你这些天在忙什么,我去工作室看你都不见人,好心当作驴肝肺!”
温逸先发制人。
温琪一楞,“我,我这几天,住在思思家,前段我的手弄伤了,所以就去了她家。”
“手没事吧。”
温逸拉起她的手看,亲人间的关心是真的,这也是温琪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帮他收拾烂摊子,爸爸已经成那样她不想亲人再出事。
“小伤,早好了。”
温琪收回手,再一次认真问他,“你真的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