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体新诗,那是当下最流行、最具韵味、最受欢迎的新诗流派。你孤陋寡闻,还自称大诗人,我呸,你就是个落水的大湿人!”
青青没看宁宏祥,而是对明小娟说:“娟姐,来,给这位无知的大湿人吟一云溪体的诗。”
明小娟微微一笑,“青青,我只怕是对牛弹琴。”
宁宏祥一脸困惑,“你们,你们太过分了,两个贼丫头。如果你们今天拿不出一像样的新诗,我,我,我就退出诗坛。”
青青咯咯笑着,“你退出诗坛,我看就算了,因为你本来就不是诗坛中人。”
宁宏祥大怒,“立刻给我吟一云溪体新诗,不然,我,我就把你们共享的老公分开,让你们做一辈子的牛郎织女。”
明小娟平静地说:“可是,我的玉笛还在你那儿呢,没有笛子,我怎么可能唱出云溪体新诗的独特韵味呢。”
“哼,这还不简单。”
宁宏祥枯手一挥,一道柔和的光芒闪过,湿润的玉笛立刻出现在明小娟的左手中。明小娟抱歉地对苏白说:“老公,我们暂时分开一会儿,我要让这位老先生听听什么是真正的云溪体新诗。”
苏白感到左手一轻,明小娟的手已收回,他心中竟有种失落感。明小娟纤手轻握玉笛,红唇笛口,粉面桃腮,美丽无双。
苏白心中有所触动,明小娟的绝代风华的确配得上“五千年一遇”
的美誉。
明小娟含怨瞥了苏白一眼,其意明显:“这歌,我只唱给你听,至于那位老先生,我才不在乎呢。”
她轻启红唇,低吟浅唱,依旧是那《原来……》:
原来,蜘蛛网掩盖了回忆的泪痕
原来,九月最后遗忘了温暖的记忆
原来,未来并不意味着永恒
原来,流星的愿望始于坠落
原来,前方的怀抱与风雨共舞
原来,相思的世界无法打开心扉
原来,一切都不可能
原来……
那次在凤凰山顶,明小娟次演唱这《原来》,苏白初次听到,便被其天籁之音所震撼。这次,她身处危机之中,预感到未来的艰难,尽管与心爱的人相伴,但难免会生出天各一方的感慨,因此,她的演绎更为扣人心弦。
青青起初聚精会神地倾听,后来则低声应和,她的嗓音略带沙哑,却也别有一番韵味。两人的音域相近,音色相得益彰,融为一体,给人以深沉的立体感。
苏白听得如醉如痴,宁宏祥则一脸迷茫,他喃喃道:“世间怎会有如此美妙的诗词,怎会有如此动人的歌声,难道我之前的追求都是错的吗?”
“你的追求?”
青青嗤笑,“还是你那丛荒草和几声蛐蛐叫吗?”
“这,这——”
面对青青的嘲讽,宁宏祥无言以对。
苏白忽然笑了,“宁老头,老庄和我比试输了,然后他很自觉地拜我为师。你现在文斗也输了,是不是也想拜小娟为师呢?”
“老黑,他竟然拜你为师,这也太没骨气了吧,我,我才不会向这丫头拜师呢。”
宁宏祥不屑地说:“不就是一诗嘛,难道就要我拜她为师?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明小娟轻轻一笑,“宁先生,其实这诗并非我所作,所以我没有资格成为你的师父。”
“嘿嘿,丫头,这话我喜欢听。如果这诗真是你写的,那我拜你为师又何妨?常言道,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我最讨厌的就是没人有资格做我的师父!”
宁宏祥竟有些痛心疾。“那还不简单,老丑鬼,我看这样吧,如果我能一口气背出一百云溪体的新诗,你会不会拜我为师呢?”
青青突然挑衅地看着宁宏祥。
宁宏祥显得有些沮丧。“怎么,宁宏祥,我就知道你宁可去哄骗,也不愿意虚心接受我这个师父的教导。这就是你固步自封,不愿进步,与时代脱节,与人民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