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跪在地上颤抖的摇了摇头,“奴婢不知。”
唐婉儿轻笑一声,被身边的婢女从床榻上扶起来,从云雀身侧走过,轻薄的纱裙轻柔的拂过她的脸,她心里却只
觉得像是被毒蛇舔舐了脸。
“走,带你去见见世面。”
云雀软这腿又被那俩夫人从地上一把拽了起来,拖拽着跟唐婉儿去了院子里。
离得跃进,听见的声音就越响,耳边充斥的凄惨尖利绝望的叫声与帮规砸在皮肉伤的沉闷声就越大,云雀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白。
只见院子中方才那名被拖出去的奴婢如今被褪去了下半身穿着的裙裤趴伏在一粗糙褪漆的木凳上,皮肉暴露在空气中,旁边站着两个行刑的仆人,眼眨也不眨的举起手中所持的足足有人手腕粗的版规狠狠地砸在那奴婢的皮肉伤,他们脸上满是习以为常的漠然与无动于衷。
暴露出来的皮肉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皮肉与鲜血混在一起,找不到一块儿能入眼的地方,潺潺的鲜血留到地上,在地上留下一片片一道道蜿蜒的痕迹。
云雀头一次面对如此冲击,竟害怕的干呕吐了出来,中午才吃下午的饭菜顺着食道从嘴里全吐了出来,到后面实在吐无可吐,只能一味干呕,鼻涕和眼泪都混在了一起。
她怎么从来都不知道二小姐竟是如此暴戾之人!
在场的众人却始终无动于衷,就连唐婉儿也只是离的稍远了些,嫌弃的用帕子紧紧捂住口鼻,“如此恶心。”
那婢女被罚了五十大棍,毫不留情的棍棒打下去,足以让她下半身烂成一滩血泥,这辈子残废到死,再无站起的
可能。
等达到三十棍的时候,那婢女凄厉地哀嚎了一声,双眼一番就彻底晕死了过去。
行刑的仆人中的一个,卑微的小跑到一趟二面前,跪在地上腰躬的几乎与地面平行,“二小姐,人已经晕死过去了,敢问如何处置?”
唐婉儿背地里的脾气一直暴戾无比,在她手下做事的仆人被罚的不知凡几,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背着唐夫人去外面采买一批伺候的下人,但也从没有像今日这般暴戾过,只是被她吓的身子不小心抖了一下,盘子中的一颗葡萄滚落在地上,就被她罚了足足五十大棍。
在场的下人们虽面上无动于衷,但心里也是对那婢女带上了几分同情,毕竟大家在这院子离做事都是一个身份,谁也不知道哪天会不会同她一样下场如此凄惨。
“把人泼醒,醒了就给我接着打,什么时候打完什么时候算完,打完给我找个离唐府远的地方扔出去。”
唐婉儿粉嫩若桃花般的嘴唇轻启,吐露出让人心惊胆颤的话,高高在上的样子仿佛处理的只是一只蝼蚁一般。
恶鬼!
简直就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
“不知那婢女犯了何错,二小姐竟要如此罚她?二小姐不怕我将你私惩下人的事告与夫人告与大小姐。”
云雀心里怒气完全占据了上风,仗着自己不是唐婉儿手底下的人毅然站了出来。
本就寂静的大气不敢喘的院子瞬
间静到了极致。
仿佛是碰见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儿,唐婉儿竟直接笑了出来,笑弯了腰被人搀扶着腰都快要直不起来。
在场的仆人除云雀齐刷刷地跪倒了地上,脸都要贴上了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