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将军,太子去了哪里?”
馆驿的房门被人推开,随行来的侍卫笑问道。
正端坐着翻看竹简的公孙衍将手中竹简放下,轻声道“出了何事?”
“如今成了新婿,眼下天色尚早,不与吾等畅饮一番助兴吗?”
闻言,公孙衍轻叹一声,一本正经的回道“想来,太子为了国事操劳不少,该也有些时日未近女色了。”
“公主都被送来了,也不急这一时不是!几个兄弟都等着为太子庆祝呢,想着沾沾喜气,日后也早点找个中意的姑娘成家不是。”
“听这话就知道尔等都是光棍汉。太子是否禁欲已久就不谈了,这春宵一刻值千金,喜酒等回国后少不了尔等的。”
“这么说也对。”
来人眼珠子转悠着想了想,转了话题问道“公孙将军可成了婚?能否跟吾说说,新婚之夜是何种心情。”
“心情……”
公孙衍当即为难起来,“本将一门心思都在仕途,当年上门提亲的倒是不少,可都被本将给回绝了。这心情嘛……应该跟打了大胜仗差不多吧……!”
“哦……原来公孙将军跟吾等一样,也是光棍一条呀!”
侍卫意味深长的说到一半便开始往门外退,“即如此属下便不打扰了,告辞。”
“这混小子,敢拿本将耍乐了。”
公孙衍被这么一打扰顿时也没了看书的心思。
嚷嚷着追赶出去,正想着跟几个侍卫来个不醉不归啥的。
正当此时,就在公孙衍所住房间右侧的那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公孙衍。”
太子申从脸红到脖子,满额头的汗,一个劲的喘着“公孙衍……!”
刚刚把房门关上,准备追着那侍卫而去的公孙衍顿时愣住,一脸懵逼的四下看了看,而后迈着紧密的小碎步往太子申身边跑去“太子有,有何不舒畅之处?这……这房中之事,莫非也要末将出招不成?”
二人对面的房舍中,一个侍卫趴在窗边,啧啧的摇头叹道“太子打了胜仗之后都这样的吗?”
房门前,太子申吞咽口唾沫,喘匀了气,伸手指着门内道“有妖怪,妖怪……”
“太子今日也未曾饮酒啊。”
公孙衍一脸茫然。
不等公孙衍再说什么,太子申已经一把抓住其手臂,拉着就往房间里跑,任由公孙衍如何挣脱也没能摆脱。
受内心礼制的约束,即便是被太子申强拉到了房中,公孙衍也只是背对着房内,且一直低着头不敢乱看。
太子申显然顾及不到太多,匆匆问道“世人皆传,周天子之女姬芸貌若天仙,天下女子之美貌罕有能与之一较高下者,这些传闻将军可听过?”
“听……听过。”
公孙衍看上去比将要入洞房的新娘还要紧张。
“那好,将军来看看这天下绝色。”
话未说完,太子申已然强行将公孙衍转了个面。
“太子新婚之夜,这如何使得……”
“必须看,今日要是不看,回梁后就以违抗军令治罪。来,听令,把手放下眼睛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