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轻一愣,揭过去:“还有谁?”
张超这回想了一阵子,才一拍脑门:“及佳的话他从前是听的。”
林轻想起那个黄裙子的女人:“霍及佳?”
张超点头:“及佳他爹和那位的妈是表兄妹,也就是咱信宏的二股东。王大小姐去得早,那位小时候被放在表舅那里养过几年,及佳这个远方表姐还算挺照顾他的。那位小时候病得厉害的时候,及佳天天真是……拿绳儿拴着人去遛。”
林轻想象了一下王小黑被拴着遛圈儿的画面,嘴角抽了抽:“那个霍及佳信得过吗?”
张超拍着胸脯:“你张哥20几年看过来的,错不了。”
林轻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晃一晃就过去了:“能不能请这位霍小姐陪咱们演演?”
张超思忖了一下:“及佳演不演的来我说不准,但那位的事儿她肯定乐意出力。”
林轻心里又被硌了一下:“麻烦张哥派人煽动那几位明天来探病,顺便和霍小姐联系一下……”
商量了一会儿,张超没控制住,拍了拍林轻的肩:“小林子啊,我觉得你这计划乍一听有点不靠谱,还有点瘆人,但仔细一想,说不定还真能行。”
林轻倒没那么乐观:“行不行都看这位霍小姐怎么演了。”
一切交代清楚,林轻站起来要走,被体贴的张超一兰花指勾住:“那位睡了,不进去看看?年轻人闹别扭是闹别扭,别闹的太拧巴了。”
林轻本想拒绝,架不住张超又花了1000字详细描述了王小黑孤苦伶仃、叼着项圈在病房引颈期盼的惨烈形象。
这间病房她很熟悉,毕竟两个月前她才躺过。
那时候王小黑还十分豪气地说:“随便躺,都是我的。”
当然随便躺那句是她自己脑补的。
张小棉袄特别贴心地把病房门关了,整个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林轻站在床尾。
快一个月不见,他瘦了点,脸色更白了点,好在底子放在那儿,被这么折腾下来,仍然是一位挑不出毛病的美男子。
就像张超说的那样,他这一身被拾掇得干干净净,病服一路遮到脖颈,浑身上下一丝不苟,真是一种随时都可以上镜的状态。
他阖着眼,睫毛平平铺开,整个人安安静静,好像神殿里高大的神像。
让人心生仰慕甚至爱慕,却又让人自惭形秽不敢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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