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山走了以后,周桑桑又在病房里磨了半天。
周桑桑有个好处,就是她对林轻有动物一样敏锐的直觉,知道林轻什么时候想说话什么时候不想动嘴。
因为感受到林轻现在这个样子不想说话,她也就省了那100个问题,在沙发上给自己找了块地方,一边吃零食一边抓了本叫《谁的脚踩上了我的脸》(嵌入广告)的神经病系列小说看。
病房里一时没人说话,最后还是林轻咳了一声,对周桑桑说:“桑桑,你把吃的带走,放这我也吃不了。”
周桑桑老实又装了半包背上,也不用林轻指导,麻溜挥手拜拜:“那我明天再来~”
整个过程都把王小黑当个人体模型晾在一边。
林轻看了眼压根也没注意周桑桑是不是还在这儿的那位,心想这俩人的任性程度也算不相上下了。
又躺了一会儿,见他正看着墙纸纹路发呆,又觉得有些无聊:“哟小黑,刚才那个话题咱们还没说完呢。你平时究竟是用左手还是右手啊?左手伤了右手一样用吗?”
他眼神闪烁,目光又在室内转了一圈,然后默默伸出两只手来看了看:“不一样……”
想了想,又加了个语气助词,“……吧。”
林轻来了兴致:“有多不一样?给我形容形容!是完全不行啊?还是不那么行啊?”
他已经不能抬头:“流……流氓……”
林轻乐了:“我问你哪只手用筷子我就是流氓?小黑啊,你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脑袋里想什么都不对的王小黑睁着大眼睛石化了那么几秒钟,默默含胸、低头、缩膝盖。
林轻从来不知道“放人一马”
是个什么意思,乘胜追击:“那好,咱们先不说用筷子,就说说你想的那个事儿吧,干那事儿的时候左右手有多么不一样?不用太细节,五百字形容一下就行。”
五个字都形容不上来的王小黑缩得更靠后了。
林轻“咦?”
了一声:“王小黑,难道……啊哈,你都没干过?”
“刷”
的一下他站起来,扶着床边捂了她的嘴,脸上一副大姨妈染了一裤子的羞愤难当。
林轻嘴不贱不成活,呜呜呜继续说:“小黑啊,你检查过身体没有?30多年了啊,半辈子就这么过去了。没觉得身体不适嘛?万一要是有什么功能障碍,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他手上使了使劲,简直要把她脑袋压成2d的。林轻眨巴眨巴眼睛,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松开手,盯着掌心看了一眼,在擦和不擦中纠结一翻,最后还是没掏酒精纸,低头看她,问:“为什么……不诚实。”
林轻“啊?”
了一下,无辜问:“不诚实?你说哪句啊?你身体有功能障碍那句?治晚了就来不及那句?还是……你是我远房表哥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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