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搭在方向盘上,一左一右间,刚才那位大哥和大哥的脑袋瓜就被甩得看不见了。
风吹得他眯了眼睛,路灯节节后退,时光好似穿梭回很多年前。
也是在这样的风里,也是这样的速度,身边却有个人喜欢扯着安全带站起来,呜呜哇哇地乱叫一通,末了老实坐回来,狗腿地:“洛基哥哥,咱们吓吓他们好不好?”
李洛基摇摇头,按上控制屏,副驾驶前的储物格翻开,里面赫然是一只小号头盔。
遇上得太晚,而他堕落得太早。
15岁接触女人,17岁见识男人,到18岁的时候,他已经是身经百战。
开始,不过是觉得那么小一个孩子坏得有意思,她不过是他无聊生活中的一个乐子。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一个孩子有了那种心思?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别人身上驰骋时感到不安?
到底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那一句句“哥哥”
如此怀念?
十年相对,三年分离。
倘再早个三四年相遇,也许就不是现在这个情形。
早个三四年?
想到这里他又笑了,早个三四年她也就六七岁,他能对个六七岁的孩子生出什么心思。
早也不对,晚也不对,好像怎样都不对。
他敲了敲眉心:丁巾巾那个女人不足为惧,他怕的是……
算了,他没什么怕的。
李洛基按上了车载电话。
很快,张秘书的声音伴着风声吹了进来:“李总,东西都送去了哇。林小姐还没回去,都交给她那个同事了哇。你没看她那张脸哇,把小张我当圣诞老公公了哇!”
李洛基抽了抽嘴角:“丁巾巾的事你去办,我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电话对面的张秘书卡了一会儿:“李总哇,丁小姐的那个微博我看了哇,现在五十六个民族都知道您和她的事情了,现在动人不合适吧?”
“我和她?”
李洛基笑,“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她能把她和我扯上关系,你就不能把她和别人扯上关系?几年不在兰台连兰台的规矩都忘了。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三天,我不想再看见这个名字。”
张秘书还是很纠结,其纠结程度不亚于亲自监督林轻换内衣:“李总,俗话说的哇,一日夫妻那个百日恩哇,丁小姐好歹也跟了您这么久……”
“张秘书,下个月西部的公路项目你替李秘书去。”
张秘书一下子就蔫了:“李总,不是小张不办事哇,是董事长知会过小张了哇,丁小姐咱们不能动。半个钟头前才来的指示哇。”
“董事长?”
李洛基把车速放慢下来,“董事长认得姓丁的是谁?”
那边张秘书也不太确定:“听说是丁小姐自己去的,在楼下等到董事长下班。也不知道都说了什么,董事长就发话了。”
“丁巾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