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走了,一起跟来的几个人,才都蹑手蹑脚的准备开溜。阿瑞克抓住一个跑得慢的,问那个男人是谁,那人吓得两腿抖得跟筛子似的,说是在街上遇见的,如果能跟着他打劫到食物,会免费分给他们一份,他们这才跟着他来打劫。
谢里尔皱着眉头,将整件事都捋了一遍,还是觉得没头绪。
按理说“金狮战士”
该是国家珍贵的战斗力,何时沦落到需要街头打劫为生了?而且看他实力不弱,又会说英语,应该不是普通人,那他出现在这里是什么情况?真的只是想打劫食物?
谢里尔在苦思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安文斯开开心心的一遍一遍的数着烟盒里的四支烟,不管怎么数都只是四根,不会多出来一根。威诺见他拿着四根烟跟捧着宝贝似地,心里有点不舒服,走过去,把手里的袋子分给一个给他,这样安他就没手一遍遍的数烟了。
这只是个小插曲,他们提着大包小包继续往宾馆过去,途中他们发现有不少大兵在寻街,一队队的,荷枪实弹,神情严肃的经过。每次遇到大兵,他们都会刻意的回避一下,不想与他们正面接触,免得遭来怀疑。
安稳的奇怪,这里的治安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威诺把一袋食物给他,他却无耻的把袋子压在了奥兰身上,让奥兰背着回去,奥兰已经长到普通家狗那么大了,驼一袋东西绰绰有余,只不过安文斯的行为让人发指,阿瑞克已经鄙视他很多遍了。
安文斯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破布条,于是道:“我们绕路去那个破商场,我要去挑套衣服。”
谢里尔觉得这件事情很奇怪,他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没时间过去,回去找到西维和卡斯利,我们立刻离开。”
“如果天冷下来,我会被冻成人干,我需要一套完整的衣服。”
安文斯继续强调,看他们一个个穿的整整齐齐,就他衣服破的跟乞丐似的。
“人干就人干,没人让你去逞能。”
谢里尔毫不留情的拒绝。
安文斯说服不了谢里尔,只好幽怨的看着威诺,没想到这次威诺居然不帮着他,而且连看也不看他一眼,于是他就更郁闷了,只得耸拉着脑袋跟着他们一起回去。
卡斯利拉上了窗帘,扎楼上,挑开一条缝,远远的看见他们回来了,这才下楼带他们去车的地方,把东西都搬到沙发后面的空余处。西维一直呆在车上没走,卡斯利则在宾馆等着他们回去,他们的背包都被搬到了车上,好像只等着他们回来就要离开。
“怎么回事?”
谢里尔发现了情况不对。
卡斯利表情严肃的说:“我们把车藏在这个没人的地方,刚回宾馆没一会儿,宾馆就被一群大兵包围了,说是要搜查,他们有罪犯逃走了。好在西维会说霍尔美特语,才把他们忽悠过去,他们走后我们就把东西都搬到车上来了。”
“我们回来也看到很多大兵在街上溜达,难道真的是在找人?”
阿瑞克道。
谢里尔沉思后,才道:“现在不管是不是找人,我们想出城估计不会那么容易了。”
卡斯利扫了一眼,这才注意到少了一个人,“安呢?”
威诺正在沙发后面摆东西,听到卡斯利的声音抬头来看,果然发现少了安文斯,但是奥兰却坐在车门前,屁股朝外,看着他们。威诺猛地站起身,大步往外走,他知道安文斯去了哪里!
谢里尔气的咬牙切齿,“那个笨蛋!你们待在这里,我过去看看!”
说着也跟着跑下去,奥兰看了看车里的人,又看看出去的两人,斟酌后才撇开蹄子跟着威诺跑过去。
安文斯一路小跑往那个破商场过去,他只想多拿几套衣服,现在有车了,不多带几件,万一天真的冷下来,他们真要被冻成人干了,何况他现在身上挂着的都是破布条!
上次是摸黑来,这次来方便多了,视线不受阻碍,一眼看尽里面所有东西。安文斯踩着掉了一地的各种架子和运动器材往二楼跑,他要的衣服都在二楼,他轻车熟路的跑到昨天挑衣服的一间店铺里,地上扔着一堆衣服,那些都是他们的杰作,因为天黑看不清,只能借助月光看个大概,把看上去“不错”
的就带走,根本看不清衣服的真正颜色,今天这么一看,好看的衣服还真不少。
安文斯一个人蹲在衣服堆里,把看得过去的,能穿的都挑到一边。谢里尔说了,买不到车背着这些要累死,现在他们买到车了,在背着这些估计不会被说了。安文斯突然想到,这里如果有被子就好了,他要抱几床被子到车上,天冷的时候直接裹在身上,绝对不担心被冻着。这里是商场,理应有卖羽绒被、蚕丝被这种东西的,他在二楼一间一间的排着找,顺便找找看有没有大的手提袋,好把他挑出来的衣服都装进去,不然抱着走绝对很傻逼。
他已经挑了一身感觉不错的衣服套在身上,把碎成布条的衣服仍在地上,他走了一圈,远远就看见最后一间墙壁上挂着一床颜色淡雅的不知是被子还是被单,他高兴的跑过去,终于找到了!
他在店里扫了一眼,准备到柜台里面翻袋子,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猛地一转身,店铺门口已经被十来个人堵住了,他们手里拿着的可是货真价实的武器,不过都是光合枪。看他们一个个又脏又惨的模样,就知道肯定是刚经历过惨烈的战斗,有几个衣服上染着大片的血迹,脸上也很脏,脸色已经差到极点了。
安文斯往后退了两步,这群人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被逼得走投无路了,越是这个样子越是什么都干的出来。安文斯刚退没两步,就听见身后的仓库门被打开了,里面又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白白净净,看起来很斯文,衣服也最干净。
安文斯终于把视线移到眼镜男旁边的人身上,一下子愣住了,这个人不就是刚刚才跟他打过一场的人吗?
安文斯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