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正主过得好不好,一点音讯都不给,真让人担心。
可怜天下父母心,想起徐凤英,阮卿卿心有戚戚。
卫旒开着一辆越野车来接阮卿卿。
“做好准备,咱们要翻山越岭去了。”
他拍着车头机盖,一手叉腰,一手挥舞。
“那可是你显示车技的好机会。”
阮卿卿笑道,看到副座上的谭涛,有些惊讶。
潭涛戴着眼镜,儒雅温和,文质彬彬,怎么看,都和粗声大气泥巴味十足的糙汉卫成功不是一类人。
“卫旒,你什么时候交了个淑女朋友了?”
潭涛看着阮卿卿,也很是意外。
“我才不交淑女朋友,太不利索了。”
卫旒看阮卿卿,不满地撇嘴。
“不是一类人也可以做朋友呀,比如潭伯伯你和卫伯伯。”
阮卿卿笑道。
“你们怎么和我跟成功相比,我们是一起吃苦长大的。”
潭涛微笑,眼里是怀念的恍惚,“我们那时候穷的揭不开锅,成功机灵,会到野地里仔细刨翻,翻到可以吃的野菜根,舍不得一个人吃,总是洗干净了悄悄来找我,两个人小口小口的,你一口我一口慢慢吃。”
“又忆苦思甜,讲你们穿开裆裤起的交情了。”
卫旒嗤笑。
那种捱穷挨饿的日子,阮卿卿也真切地感受过,眼眶红了,说:“没经过那种日子的人无法理解的。”
潭涛点头赞同,陷进悲苦的往事中,许久后,轻叹了口气,说:“你们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哪知道穷人的苦处,我们村子附近的翠湖村,当年有两个年轻人,学习成绩都很好,都考上大学了,因为穷,没钱上学,男孩主动放弃上大学的机会,到黑矿做工赚钱供那女孩,偏生不走运,窑塌了,那男孩一条腿生生被砸断。”
养父也是残了一条腿的,阮卿卿颤声问道:“后来怎么样?”
“能怎么样?”
潭涛苦笑,“黑矿主赔了点儿钱,男孩把钱全寄给那女孩,然后就离开了翠湖村不知所踪,那女孩大学毕业回乡打算和他结婚时才知道,听说,哭得死去活来。”
潭涛口中的人是自己养父吗?养父终生未娶,心里一直想着那女孩吗?
阮卿卿攥紧手,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们后来重逢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