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要去村子外围的那个湖里去打。
村里的争执越来越严重,村民之间为了水大打出手。
生了斗械,大家都盯着外面的湖。
每户都是全家上阵,拎桶的、拿盆的、还有用驴车拉的。
文柳每天和文州用板车与空间一点点运到地里。
文柳跟着文州,自己蹲在湖边,用手拨弄湖水。
湖里的水一小会就装满了她的三个大缸。
文柳还把铁锅放了进来,以及七七八八的盛水容器。
赶着月色,文柳和文州在地里浇水。
土地干涸的太严重,水洒到地里,只湿润了表层。
文柳三大缸水,对这一片粮食是杯水车薪。
“爹,我们再去打水。”
文柳无力,土地裂痕越来越大。
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啪嗒——
文州突然感觉脸上有东西滴落。
抬头看见天空豆大的雨落下,雷鸣之声随之而来。
他欣喜若狂“下雨了,阿柳,你看下雨了。”
文州张开双臂,终于降雨了!
已经一个月没有下过雨。
这一场雨,令整个端阳县陷入狂欢。
粮食不会旱死了。
可大家没开心两天,又愁了。
这雨一下,就不停。
淅淅沥沥,时下时歇。
下了五、六天的雨,河水涨了。
又过了两三天,田地里积水,麦子泡在了泥水里。
文州带着全家去排涝。
那些干涸的小河被暴雨连下几日。
河里的水又溢到了田地。
一时间分不清哪里是河塘,哪里是田地。
在农田里,文柳都小心翼翼。
脚下的路被暴雨淹没,生怕一个没走好。
人就踩到河塘中。
大旱、大雨。
没有多少粮食禁得起这样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