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声在踏进门口时猛然收住了。
过了半晌她才回过神,胳膊依然搭着沈晋城,单脚着地,吃惊的看着房子里的布置,“……你都没有动过?”
沈晋城关上门,扶着她一只胳膊引她坐到客厅沙发上,似是无所谓的说:“懒得再收拾。”
离婚四个多月,沈晋城没有改变房间里的任何一个地方。
艾七记得离婚那天茶几的花瓶里插了几只百合,这会儿里面仍然插着几只,开得正新鲜,香气馥郁。
还有茶几前铺着的那块儿半圆形长毛地毯。艾七看电视喜欢离近些,就挑了块儿舒服的长毛地毯铺在了那里,有时候她拉着沈晋城一起看综艺节目,还恩准过他跟她共享地毯,两个人一起靠着茶几看节目。
还有她挑的窗帘,当初两个人还为窗帘颜色吵过一架,艾七被他气得直喊离婚,沈晋城也生气,扬言以后一离婚,他立马就要把窗帘仍出去。
但是他至今也没有仍。
她细细的打量家中摆设,沈晋城也想起以前两个人吵过的架,登时被她打量的有些不自在,咳了一声说:“一直是钟点工在打扫,没空重新收拾,就先这样了。”
艾七点着头,心里渐渐生出一种归属感,毕竟在这里住过八个月,房子里很多东西都是她摆放或者更换的。
今天再住进来,仿佛就是自己出了一趟远门,时隔多日,终于回家了一样。
想到这里,艾七眨了眨眼睛说:“主卧也还是原来的样子吧?”
沈晋城立刻变了脸,面无表情的说:“只有主卧变了,现在我住主卧。”
以前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主卧住的是艾七,沈晋城忍气吞声住次卧。
但是现在——
沈晋城强调说:“你就是个每月才交两万房租的穷酸租客,让你睡次卧就不错了。”
虽然睡不到那个带有巨大落地窗的主卧,艾七还是选择了留下来。
两个人晚饭又叫了熟悉的外卖,沈晋城吃完饭抹抹嘴吩咐她洗碗的时候,艾七忍不住又叹了一声:“寄人篱下的悲哀,瘸着腿还让我干活。”
以前两个人都是轮流洗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