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身,动作迅速,一下子把我推在车边,两只胳膊禁锢住我。
我吓了一大跳,等反应过来,手腕已经被他牢牢卡在身体两侧,背后是车窗玻璃抵在我薄薄的T下散发着寒意。
周六偌大的地下停车场连个鬼影都没有,听不到除了你我呼吸之外的任何声音。
他的脸离我的只不过一掌,眼神冷而幽深,像一种高等猫科动物,因为跑步的打扮额头微有一缕垂发散落在眼睛上,看着很年轻却又危险。
他的头微低,一章距离变成一指,我的腿打颤,只听到两人直接短促的呼吸,似乎空气都稀薄的不够用,鼻尖全是身上他的薄荷味。
我必须很怂的发誓这辈子从来没有和哪个除了老爸和那只叫汤姆的男兔子以外的异性动物如此亲密的接触过。
虽然无论从哪个逻辑看起来,我和谢南枝的条件都像是我才是会对谢南枝做些什么的那个,但基于女性的自觉我也不由开始有点抖。
他却突然挑了唇角讥嘲一下笑,松开我:“向暖,在你眼里是不是人人都是好人?”
我愣:“难道在你眼里人人都是坏蛋?”
他转身背过我低声说:“一开始把人人都想成坏人才更快乐,不是吗?”
我看不见他的脸,他侧过身又伸手,我跳开,才发现他只是点了车边的智能锁。
他讥笑:“你知道人傻不可怕,可怕的是明明傻身上带着个找麻烦的GPS定位器。”
尔后,我在老门东点32块一份的蟹黄汤包慰劳自己,我啜口汤汁和燕妮吐槽:“你骂我就算了,我还被一帅哥骂了!”
燕妮问:“他骂你什么了?”
我咬着包子真真想不出来,谢南枝到底哪个字骂我了。
我想骂人不带脏字不指名道姓的谢先生着实是个人才。
☆、灵和碍(上)
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一直觉得人的智商个性命运都是一生下来就注定的。
有些人看起来就很灵,什么事情到他手上都变得特别简单,似乎对他来说就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例如谢南枝。
有些人看起来就很碍,再简单的事情到她手上都会变成难事,简直就是个自动行走的麻烦吸收器,例如我。
还有中间一种人例如燕妮,内里其实是个很不灵的人却老是咬牙要装出一副很灵的样子。
偶尔,我也想咬牙装一下,我也想变成很灵的金光闪闪的人,可是我活了将近三十年终于悲摧的发现很多事情都是勉强不来的。
周一的兵荒马乱里,老马让我打电话联系下云升Studio关于打款的事情。电话“嘟”
的时候我万分希望是他的助理接电话,一般也的确是助理和助理通话。
很长的“嘟”
声后,是一个悠扬的男声接的电话:“你好,云升Stud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