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泫亲上阿曛的眼,还嫌不够,舌尖勾走了她眼角的泪。
阿曛恨不得戳瞎他的眼,只觉得此人真是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他那么多女人,正妃有了,侧妃有了,那么多美人儿,姬妾无数,自己府里不好好呆着,跑到弟弟的洞房里来,戏弄于她,让她如何自处?
“静姝……”
凤泫的唇,带着浓浓的酒气,落在了阿曛的唇上,辗转着,浅吻着,“静姝啊,你知不知道,我孤枕难眠,夜夜思念的人是你?”
阿曛觉得自己要疯了。
“静姝,简静姝。”
凤泫喃喃喊着这个女人的名字,将她紧紧揽在怀里,浅尝即止是不可能的了,他的吻炙热而浓烈,手已扯开了阿曛的前襟,捉上了那玉兔,“手感真好。”
他在她唇边呢喃着。
阿曛欲哭无泪,喊也喊不出,动也动不得,胸口堵得厉害,只觉得那心中的怒火要喷薄而出,就在凤泫的唇沿着她的脖颈往下移时,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团东西,喷了出来,吐在凤泫的脸上头上,也将吐了自己一身。
凤泫嘎然而止。
愣愣摸了一把自己脸,张开手掌,看到了一手的血。
怀中的人脸色极为苍白,双眼幽深得让人恐惧,那唇角流着红得带黑的血,那雪白的脖颈和那衣裳的前襟,甚至是碎发之上,都染上了红中带黑的血……
凤泫有些蒙,这样的场景,自己似乎在什么时候见过,这怀中的女子,似乎也曾这般的带着悲悯带着悔恨带着那让他看不懂的情绪,静静望着他。
他好像抱着她的渐冷的身体,顿觉世界崩塌,而只知不停说着:“你欠我的,永生永世都怀不了……”
那是他的梦境么?可跟如今怎的这般相似?
慌忙中,凤泫觉得不能让这女子就这般的出了事,他要搞清楚,那是不是梦。
他忙伸手将阿曛的穴道解开,伸手抓住阿曛的手腕探了探,疑惑地问道:“你中了寒毒?”
阿曛用力将凤泫推开,利索将被他弄得凌乱不堪的衣裳整理一下,至少遮了被他撕碎的前襟,拿手指着门,冷冷道:“滚!若你还在这里停留,我便死给你看!”
阿曛的手里已握了另一枚金钗,那金钗锋利的头已抵在了自己颈部。她说到做到,这种凌辱若再持续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条了。
看到女子眼底的决绝,凤泫突然害怕了,尤其是她刚刚吐的那口血,那与他梦中极为相似的场景,实在是将他吓得不轻,忙道:“好!我走,不过,你这寒毒……”
“无需你操心。滚!”
阿曛怒道。
“简静姝,你迟早会是我的女人。”
凤泫转身离开前,丢下了这句话。
见那人扬长而去,阿曛一直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跌坐在床上,愣愣的将手中的金钗扔到地上。若真是被这人糟蹋了,她如何面对凤漓?
她已两世栽在他的手里,这一世,就真的难求一世安稳么?
☆、64
外院来喝喜酒的人,渐渐离去。
原本热热闹闹的场景,如今也安静下来。
“五弟,你可有福了。端午节玉漱河畔桃花渡,弟妹那骑在马上击球的飒飒风姿,那回眸一笑倾城绝艳的模样,整个京都,乃至整个天下,怕是再也寻不到第二位了,说弟妹为天下最为美的女人也不为过,真是羡煞你这些兄弟们了。”
临走,三皇子拍了拍凤漓的肩,吐着酒气,说了翻带着醋意的话,不知情的旁人,还以为他今晚喝得全是醋。
“三哥取笑了。”
凤漓依旧笑得一脸和煦,清俊的脸上丝毫不见尴尬和不快。
“三哥,谁人不知你齐王府里,收藏的美人无数?又何必在这里取笑五哥?走走走,咱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赶紧离去吧,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别在这里耽误人家的良辰美景。”
六皇子凤聿借着酒气拉了齐王便走。
跟着的七皇子、八皇子、九皇子听了凤聿的话后,一阵哄笑,也都跟着两位兄弟走了。
凤漓浅笑着目送几位兄弟离开,才掉头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