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高二叔是好人,他只抓小偷,才不会当小偷!”
瑶瑶点着小脑袋,认真分辨着。
泰蔼鑫看着一对儿女明理懂事,眼中露出些笑意,点点头道:“明日父亲就去问问清楚,必不会让好人蒙冤的。”
孟岚琥看着相公满面正色的模样,想到上辈子见识过的那些冤屈,虽然心中有些想法,但最终并没说出来。也罢,这世道,男人不见识些官场险恶,今后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第二天,泰蔼鑫密切关注着高二狗的案件。然而他发现,事情很有些棘手。
首先,高二狗无法找到人来证明,他在牛掌柜店里失窃那晚,到底身在何处。
其次,事后从他家中翻出的那匹精细棉布已经被牛掌柜证实,通过布头暗纹比对,确实是他店中失窃的布料。
再次,牛掌柜店里失踪的那位伙计在失踪前曾经与高二狗喝了几次小酒,已经被酒铺伙计证实。
基于此,他是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把高二狗从监狱中捞出来了。
不过,他在县令问询时也说了说自己的意见。
首先,那位后来告发高二狗的伙计,为何之前不说,直到昨日才来举报。
其次,高二狗家中只翻出了一匹布料,其他布料现在何处?
再次,如果那些布料已经被卖掉了,那钱款又在哪里?高二狗家可是翻过了,只有二十多文钱而已。
他的这些问题,让县尉脸上的轻松顿时有些挂不住了。
原以为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稳拿的事,谁知被这黄毛小子三问两问,竟像是他们抓错了人一般。
程县令扫了扫面露不悦的县尉,对泰蔼鑫笑道:“泰县丞言之有理。”
接着又转头对蒋县尉说:“你现在就着人去查清这些疑问。至于高二狗,还是暂时收押,待案情明晰后,再做处理。”
听到这里,泰蔼鑫也松了口气,他今天没想着能把人捞出来,只希望在县令定案前多挣得一段时间,这样事情就有了转机,他也能有时间去帮着查一查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