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干女儿事件上,多少有点恼了泰蔼鑫的县令大人,转了转眼珠后,对他说:“就由你来决定治水款的具体花费吧,不过也别让大家太苦了,可都盼着能多少得点呢。”
说完还笑着拍了拍泰蔼鑫的肩头。
泰某人也知道,县令这是把烫手山芋丢给他了。一个搞不好就会变成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回到家后,县丞大人招来自己的狗头军师孟岚琥,商议大事。
这钱要不要分一些给衙门里的官吏?夫妻俩都觉着分肯定是要分的,不然大热天的谁愿意跟前跑后的张罗事儿?至少要个辛苦费不是?
分多少,怎么分,这才是最关键最棘手的问题。
两人商量一夜后,第二天找来高二狗,请他帮忙给六十里外的王知州带封信,并把回信尽快带回来。
高二狗拍胸脯应下了,说是两天之内必然回转,在接过孟岚琥手里的包裹和吃食后,租了匹马就出发了。
看那高二狗翻身上马,“驾驾”
吆喝着,拍马远去的身影,竟还真带了点高二侠的英姿出来。
第二天一早,城门刚打开,高二狗就急匆匆地回了城。
他赶到泰家时,正好是早饭时间。于是高二狗洗了下手,也上桌吃开了。
泰蔼鑫先把回信看了一遍,心里有了数后,这才安心吃完早饭。
原来王知州告诉他,五年前,他曾修整过一次堤坝,衙门里有存档,记录了当时服劳役的人数,各种材料的消耗,以及花费银钱的数量。这里面,前两种都可以参考,最后关于银钱那个,是做不得准的。
不过泰蔼鑫只要根据这个存档,去打听下这些材料眼下的价格,再按人头算一下每日的饭钱,就能估算出个大致的成本。
有了这个成本数,后面分给衙门官吏的钱,就有了个大致的范围,只要不超过界限,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
于是,泰蔼鑫翻出了五年前的存档后,抄录了一份,晚上带回家去。
夫妻俩先看单子,材料还不少,木头就分了桩子和挡板几种,此外还有石料、麻袋、细砂、粘土甚至糯米等等。
这些材料的价格,大部分都需要去找人询问,而且这要遇到不会问的人,那还很可能被人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