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涟想了想道:“今儿个是前院的绣心休憩,她昨儿晚上便去世安苑找林嬷嬷去了,听说是在林嬷嬷屋子里住的,今儿一早回来收拾打扮了下便又出府了,这会子还未回呢!”
袭云听了若有所思,忽然问道:“你方才说爷是从书房出来后便怒气匆匆的前往下人院的?莞碧后又去寻归莎帮忙,那么书房里的另外一个丫鬟呢?”
听到袭云问的话,银涟又回道:“爷书房里伺候的是莞碧姐姐与春生,对了——”
说到这里银涟忽然想到:“书房里伺候的春生告了病假,已经在屋子里躺了好几日呢!”
说完连连看向袭云,惊讶道:“姑娘是怀疑爷这会子进去找的是春生那小丫头么?爷是为了给春生请大夫看病么?”
说到这里又摇摇头,自我否定道:“不对啊,爷分明是怒气匆匆地往那边去的,看那阵仗倒像是要发火啊,不像是那么和善的为了个丫头亲自探望并请大夫问诊啊!姑娘,你说该不会是爷将人打厉害了,这才请的大夫吧!”
袭云听了却是不发一语了,只拧紧了手里的帕子,眼里一惯的温和渐渐的退下了,忽又想到了一件事儿,方又问道:“书房里那个唤作春生的小丫头什么时候告的假?她生了什么病?”
顿了顿又问道:“她几岁来着,我记得好像还是个小丫头吧!”
银涟一一回道:“春生是三日前告的假,具体得了什么病奴婢也并不清楚,只奴婢经过她屋子前瞧见过一两回,气色不是很好。”
顿了顿又小声忸怩道:“应当是身上不好吧,前些日子关于初潮的事儿不是闹得人尽皆知了么,姑娘,奴婢还学给您听来着,你还记得不,就是这个小丫头,今年十三呢,生辰早些天将将过完!”
却见那袭云听了脸色忽然一变,上前一步眯着眼问道道:“你是说三日前告的假么?”
银涟见那袭云脸色突变,只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小声回道:“是的,姑娘,这一连着几日主子爷心情不见好,下边伺候的皆是战战兢兢地,私底下有人说起,直道那书房的小丫头病得正是时候呢?”
说完便又细细打量着袭云的脸色,见那袭云正无声的看着窗外,银涟便松了口气,又有些好奇,踮起脚尖顺着往外看去,却是一无所获。
却说那袭云双方扶着窗子,只两手握得紧紧的,长长的指甲都探入了红古木之中,却毫无所觉,只见那素来温和平静的眼中渐渐的阴了起来,里边寒光四溢。
第75章无碍
屋子里,归莎见那徐清然起身,立即上前关切地问道:“徐大夫,怎么样,春生她无事吧!”
便见那徐清然看了归莎一样,道了声:“并无大碍。”
说着便抬步上前,来到沈毅堂跟前,亦是对着沈毅堂道:“回五爷,病人该是受了风寒,伴着低烧,身子又有些虚弱,是以昏睡了过去,但并无大碍,待我开副方子配副药与她喝下,静养几日便无事了!”
沈毅堂听他这样说,眉头倒是松了松,原来是昏睡过去了,他还以为···以为是被他吓得晕倒了,此番听到这里沈毅堂心头一松,只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皱了眉头,问道:“那她什么时候能够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