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扎针吗?”
女孩蹙眉,捂住自己的小手,那样子像是自己被扎了一针。
“对呀,所以外婆才不让你爬高,因为一旦摔下来,流了很多血,就会很危险,要扎针,输血。”
“我以后再也不爬了。”
女孩害怕地说。
母女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没多会儿,孩子终究撑不住,睡着了。
潘辰看着怀里的女儿,小心翼翼地挪动手臂,准备脱下衣服给孩子盖上。刚脱掉一只袖子,一件衣服就递了过来。
“用我的吧。”
她顺着衣服看过去,注视那熟悉的五官,鼻子微微发酸。
“谢谢。”
怕泄露自己的情绪,她匆忙低下头。
“不要跟我客气。”
雷厉把衣服小心地搭在孩子身上,然后挨着她坐下。
两个人都没说话,空气仿佛被凝滞。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雷厉最先忍不住,迟疑地开口,“孩子?”
“我的女儿。”
她垂着头,淡淡地说,“叫芮芮。”
雷厉盯着她,咽了口口水,“是,是我的吗?”
“不是。”
她答得很干脆,“她姓罗。”
这个答案像一把利刃插入雷厉心口,极痛泛上来,那种令人窒息的硬块哽在喉头。
5年,他不是没想过她会结婚生子,开始另一段生活,可是光想象就让他痛得不能呼吸,如今亲耳听到,只觉噬骨穿心?
他捏紧拳,脊背绷得紧紧的,如坠冰窟。
他想问为什么,就像他在梦中质问她的一样,为什么不辞而别?为什么丢下他?为什么,要跟别的男人结婚?
然而,所有怨愤涌到嘴边变成了,“他好吗?”
“挺好的。”
他看出她不欲讨论这个话题,便问:“你跟楚楚一直有联系吗?”
“不,最近才联系的。”
她解释,“我托她帮我联系医生,所以才有联系。”
“找医生?你怎么了?”
雷厉紧张地问。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