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弑非的手劲大,再加上他手上还带着真元,揍的贺鹤鬼哭狼嚎。
贺鹤一下子懵了,除了不停的惨叫之外什么也想不到。
他从来没有见过祁弑非,可是能凭着一只手揪着他让他挣脱不掉,这人的修为最起码的就不比他底。
祁弑非都是照着脸揍,不一会儿的就把贺鹤揍的鼻青脸肿,爹妈都认不出来。
祁弑非不只是用真元揍贺鹤的肉体,甚至还用神念不停的鞭挞他的神魂。神魂是魂祭者的根本,直接攻击神魂给贺鹤造成的伤害远比脸上的青肿要严重的多。
别说还手了,贺鹤根本就没办法从祁弑非手掌下逃脱,他不只是脸疼脑袋蒙,神魂传来的巨疼才是让他心生恐惧的。
贺鹤很快就怂了,他非常的能屈能伸,口齿不清的叫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祁弑非充耳不闻,这么一个耐打的沙包非常的罕见,怎么可能轻易的罢手。
贺鹤眼看求饶不管用,直接叫了起来:“饶命啊!这位——道修爷爷!!!只要你肯饶我一命,我一定会把所有的法宝灵石统统都奉上啊啊啊!!”
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就不要脸的喊起了爷爷。
祁弑非眉头一抽,狠狠一个耳刮子扇了上去,抽的贺鹤又是“嗷——”
的惨叫。
“你倒是会攀扯!”
葵卯站在一旁不悦的呵斥道,“这位乃是南境魔尊祁弑非。”
祁弑非的身份地位太高了,但凡跟他扯上一点关系,那就是凭白抱了大腿,葵卯才不可能让这个贺鹤白白的占便宜!
贺鹤一听,心里咯噔一下子,然后就恐慌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贺鹤是个散修带大的,自己本身没有依附什么势力。他能修真到化神境,一方面是因为天赋出众,另外一方面则是因为油滑。还有就是他的运气一直不算坏,只要自己不作死,一般都是顺风顺水。
贺鹤从来不招惹修为比自己高的,就算是盯上白扬帆也只敢等人家离开自己的宗门下黑手。
这下直接撞在了南境魔尊的手里,贺鹤一阵“完了”
“要死了!”
“他从哪冒出来”
的念头飞快的从脑子里边略过。
狱天宗的至尊,自然是不可能稀罕他的身家,捏死他这么一个散修,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贺鹤顿时压力骤增,恐惧让他连话都差点说不顺了。
“不敢,小人绝不敢跟魔尊胡乱攀扯。”
他冲着祁弑非讨好的笑起来。只不过他鼻青脸肿,一张小白脸跟调色盘一样精彩,笑起来比哭还要丑。
祁弑非看的一阵恶心,像扔脏东西一样把他扔了出去。
祁弑非拿他当沙包打了一顿,郁气消散了不少,连真元都运转的舒服许多。他回头往着葵卯那看,原本凶神恶煞一样的眼神都柔和了:“你看是怎么料理他为好?”
葵卯有一种感觉,只要他说出口,不论怎么样,尊上都会照办。青年自嘲的一笑,最近他真是越来越会妄想了……他内心不由的沉重,连带着脸色也冷峻:“全凭尊上处置。”
他没有意见,也不能去逾越身份的干涉尊上。
祁弑非讨了一个没趣,表情不自在了一瞬,转过来脸更黑了。
一眼看见罪魁祸首更不爽,杀了算了!谁让他在这个时候时候冒出来,算他倒霉!
那恐怖的杀气,吓得贺鹤凄厉的叫了起来:“别杀我,我有用!我我我……我可以做您的奴仆,做您的狗!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死亡的威胁前所未有,贺鹤丢弃了最后一点节操,就差满地打滚真的化身为狗去讨好眼前的死神。
祁弑非冷笑一声。贺鹤这样的人他没少见,这些人现在吓破胆当然是满嘴的好听话,真要放了他,之后他不会心存感激,只会想方设法的报复回来。
“你以为我会相信?”
祁弑非目光凌厉,月白色的外衫无风舞动,周身的气势铺天盖地。魔修至尊的强大气场压迫了贺鹤弯下了腰,不由自主的五体投地。
葵卯望着祁弑非线条锋利的侧脸,简直目眩神迷。这样的祁弑非好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那样冷酷、那样威严、那样的深不可测、强大到无法撼动!
贺鹤的心思被祁弑非看的很透彻,他根本就是存在侥幸心理,想要先蒙混过关,过后再找机会逃走。不过报复什么的,他真心不敢。
只可惜祁弑非见多识广,根本就不给他可趁之机。贺鹤毫无办法,他不想死,真的不想死。
“怎么您才肯相信?!小人是真心想要归顺您的座下,听从您的差遣!只要您能放小人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