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隶一听,皱了浓眉,瞪了他一眼:“我让你去救人,你让人去救人?!”
“不,奴才是——”
伏燕张口莫辨,“关于那个是敌是友的人放的箭,已经被小王爷收回府中研究了。”
魏老上前说一句:“王爷,当务之急,是赶紧揪出幕后的指使者,这些人既然是冲着王妃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动护国公府,就是为了引王爷现身。王爷更不能为之自乱了阵脚,上了对方设下的套子。像上次,王爷亲自带人血洗寨子的事,公孙先生本就该拦着王爷的。”
“他拦着我?别人会看不出不是我们护国公府做的?我不动手,眼睁睁看她被人撕票?”
朱隶冲魏老瞪了眼。
魏老接不上话。
“一个,两个——”
朱隶的目光扫过他们两个人头顶,“不想想,一个男人连自己老婆都保护不了的话,还谈什么保家卫国?”
魏老更是接不上话。
朱隶按了桌子,冲他们两人挥了挥手:“去吧,去吧,让我静一静。让公孙过来,我和他下盘棋。”
“老臣——”
魏老道,“有话要和公孙先生商量。”
朱隶转过身,不和他说话了。
魏老只得退了出去,出到门外,问伏燕:“主子脾气近来是这样吗?”
“主子娶妻了,当然与以前不一样了。”
伏燕的口气很淡定。应说这段日子,大家都习惯了朱隶用金毛看骨头那种目光想念李敏的眼神了。
李敏是朱隶的老婆,朱隶想念自己老婆没有错。何况,两人是新婚。
魏老哎一声:“长大了。”
“谁?”
“我们主子呗。”
魏老道完这话,呵呵笑了两声,大步出了院子。
护国公府里
尤氏坐在大堂里,揪着手中的帕子,一直等。从晚饭时刻,她在外头忙完事回到府中,得知李敏被皇宫里召过去至今都没有回来时,心头悬起了块石头一直等。
等到晚饭过后,宫里还是无消无息。她只好派了管家和马车亲自去神武门那里等消息。好不容易,听说宫里回话,太后心怀歉意,在宫里让李敏留了饭,现在李敏吃完饭过后可以回护国公府了。
继续等,等到后来,突然间,什么消息都没有了。眼看这个时辰,太后留饭,吃了饭,计算上宫里出来坐上马车回到护国公府的路程时间,也该早到了。
这时她小儿子走出来说,自己带人沿路去找找大嫂。尤氏经过一番思量之后点头答应了。最后,等到的是儿媳妇回来路上好像哪儿走水了。
不知是谁放的一把火,烧了一个院子。据后来目击者说。
方嬷嬷跟随李敏的大马车,到了护国公府的大门前。守在门口的小厮,第一时间冲进大堂给尤氏报告好消息。
心里的石头落地,踏实了。尤氏挥了挥帕子:“让她不用到我这里跪安了,赶紧回自己房间休息去,还有,把方嬷嬷给我叫来。”
方嬷嬷下了马车去尤氏房里汇报今晚发生的事。
李敏回到了自己大少奶奶的小院。念夏和春梅、尚姑姑等人,早已等到望穿秋水,见到她回来,一窝蜂涌了上去。李敏轻轻一斥,道:“关上门,春梅一个人进来。”
主要是怕念夏大呼小叫,而尚姑姑是老太太的人难免上尚书府报信儿被王氏察觉。
一群人只得都退到了门外,只余春梅一个人在屋里给李敏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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