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又回到在沈容后方站定,不再言语。
紧接着,沈容身后便又有人递上来一幅卷轴,沈容接过卷轴,缓步走到还没回过神来的胡三面前。
他抬手,将胡三后颈处的两枚银针拔了下来。
又一阵刺痛,胡三如梦初醒。
一阵风吹来,胡三觉得全身都是凉飕飕的,他忍不住抖了两抖,这才惊觉自己刚刚已经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经这连翻惊吓后,再看沈容倒也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胡三冷静了下来,开始观察沈容的神情,他貌似还没认出他来,可既然没认出他,又逮住他做什么?想起那身材高大魁梧的汉子说沈容有事问他,他现在只想赶紧回答完沈容的问题,趁着他还没认出他之前赶紧走人,忙又小心翼翼问他:“贵人找小的,是有什么事?”
沈容将手中卷轴打开,一阵淡淡的墨香味在这空气中散开,又被春风逐渐吹淡。
“可见过这画中之人?”
沈容的音色天生温柔,让人不易对他设防,即便是了解他的本性也偶尔会被他的声音弄恍惚。
原来是找人,胡三好奇瞧了一眼那副画,画中之人正是许酒,这是一幅侧颜图,许酒一袭红衣,微垂着首坐在屋檐下,一手执着羊毫笔,一手拿着锦布,那锦布上是未画完的画,不难看出画中的许酒亦是在作画,隐隐能看到许酒画的是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却因为那画中画太小,让人看不清少年的模样,许酒似对自己的画作十分满意,唇畔浅笑,梨涡若隐若现。
不知怎的,胡三突然就想到一句话:你在画人,却不知有人也在画你。
他恍然明白,刚刚那蛇大约便是在判断他是否有见过许酒,虽不知他们是如何断定他是跟许酒有过接触的,但他对沈容的残忍却是亲身经历过的,胡三自是不敢隐瞒,点头如捣蒜般,讨好道:“见过!见过!”
沈容万分仔细收好画卷,才又问胡三:“在哪儿?”
胡三连忙回道:“一个时辰前,小的在天香楼见到的。”
沈容看了一眼身后的人,问道:“天香楼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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