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凑近低声道:“小祖宗,皇上这会儿心情很是不好,你别撞枪口,赶紧走罢。”
江陵王知道他不敢无故得罪自己,更不敢假传圣旨,自然说得是真的了。
因而不敢再吵,只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别问,别问。”
周进德连连摆手,然后像是生怕脖子落地一般,不等江陵王再问,就掉头进去了。
江陵王越发忐忑不安。
想了想,父皇必定是遇着什么生气的事儿,不如等父皇消了气再来。
因而辗转难眠熬了一夜,次日让人打探着金銮殿的消息,一听皇帝下朝,就赶紧去了太极殿候着。倒是见着皇帝了,但是皇帝却道:“朕有事,你回去罢。”
江陵王生平头一次被父亲拒绝见面,不由呆呆怔住。
等到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进了太极殿,方才醒神想起追上去。结果还没开口,就有周进德的大徒弟吉祥迎了上来,低声道:“殿下,皇上是不会见你的,别闹了。奴才知道殿下你想问长孙司籍的事儿,可是这么闹下去,对她没有好处的,快走吧。”
江陵王沮丧万分,最终到底还是没敢在太极殿前闹事,因为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他的心,就好似那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煎熬。
“九弟。”
有人喊道。
江陵王抬头看去,竟然是昭怀太子和楚王一起来了。
兄弟三人去了影壁后面说话。
“怎么回事?”
昭怀太子问道。
殷少昊也道:“听说父皇封了御书房?是真的吗?”
昭怀太子在东宫,楚王在宫外楚王府,昨儿傅祯的事又是在下午,宫门已经上钥,所以他们得知消息比江陵王慢了一拍。今儿散朝,各自得知了傅祯和长孙曦的事,顿时都是急得不得了。殷少昊担心长孙曦不用说,昭怀太子也担心长孙曦,太子妃那边还没敢告诉,另外还有傅祯忽然被册封才人,亦是让他不安。
江陵王哭丧着一张脸,郁闷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儿下午,傅司乐忽然被封了才人,我想着,不定御书房出了什么事,就想找长孙司籍问一问吗,结果却见不着她。御书房被封禁了,没有父皇的旨意不准进去。”
昭怀太子和殷少昊对视了一眼。
如果连一向得宠的江陵王都进不去,那别人,就更进不去了。
他们望着高大巍峨冷冰冰的太极殿,都是着急,却都没敢擅自妄动。毕竟这两位都是成年皇子,阴谋堆里滚着长大的,又是天天上朝深知皇帝的脾气,不可能像江陵王那样孩子气的去闹事,结识一阵阴郁沉默。
江陵王急了,“你们别发呆啊!好歹想一想法子,至少知道她在里面怎么样吧?”
正说着,一袭黑袍金纹的越王朝这边走来。
他远远的瞅了瞅,笑道:“这是怎么了?三个人躲在这儿说体己话呢。”
殷少昊和昭怀太子对他恨之入骨,都没答话。江陵王却是眼尖,瞅着越王手上拿着一沓册子,赶忙问道:“大皇兄,这是有事要启奏父皇吗?”
越王回道:“哦,是有关下个月狩猎的事。”
江陵王赶忙道:“大皇兄,你进去说完了正事以后,能不能顺便问一下,御书房那边的长孙曦怎么样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