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鞋。”
谢逍眼刀扫他,顺道塞给他一瓶医用酒精喷雾。
张若愚对搓甩掉AJ,又把喷雾塞还给他,黄鳝一般滑溜着冲进去找人。
“听说你搬过来了!”
他急不可耐挤进来。
一边说话,一边谙熟地各个房间都进去瞄上一眼。
大有鬼子进村的架势。
谢逍懒得和他计较,站在餐厅前的吧台,拉开冰箱门,“喝什么?”
“冰阔落!”
张若愚大声回应。
兴奋溢于言表,他在主卧找到了林眠。
谢逍手下一顿,反应片刻,冷淡道:“没有。”
他声音不高,并不在意张若愚能不能听见。
谢逍从不喝碳酸饮料,也很少喝果汁,冰箱里只有固定牌子的矿泉水和牛奶。
张若愚斜倚门框,双臂抱胸,看着林眠收拾,“我来看看你,给你撑腰!”
林眠:“有没有这么夸张。”
“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才认识他多久!哪有咱俩熟!”
张若愚眼风四下巡看。
林眠:“……”
“说好今天去环球,你又撂下我跑了,不行,你得补偿我受伤的小心灵。”
张若愚蹭过来,顺势坐在床边。
“明天上班你去找小王,问问她,为什么给我定早上6点的机票。”
林眠怼他毫不手软。
“嗳呦嗳呦嗳呦,还急了还!”
张若愚窃喜,嘴角上扬,不着痕迹地嘚瑟。
前几天去看奶奶,听裴大哥说起,林眠搬去了玫瑰园,他抓心挠肝的。
今天,他是特意打探情况的。
刚转了一圈。
两个卧室,同居不同床。
Niubility!赛高!すごい!
他那颗七上八下的心呦,瞬间熨帖。
-
林眠将行李箱归位,从张若愚手上薅过奖杯,轻轻放在窗旁矮柜上。
张若愚盯着她,视线忽然滑向一侧的相框,带着几分疑惑,“这是——”
“我妈。”
林眠走过来,拿软布缓缓擦拭玻璃。
张若愚眉心紧蹙,迟疑着自言自语,“奶奶办公桌底下,好像有一张一样的照片。”
林眠不解,“什么意思?”
咣铛。
外间发出一声巨响。
林眠与张若愚对视片刻,齐齐冲出主卧。
餐厅。
蝴蝶兰摔在地上,花盆碎成几片,深褐色的泥土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