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想到,哦,原来他刚才是去便利店买这个。
谢隽奇本来要拆的,却停下来,看了她一眼。
小凡受不了,抬起手臂横过眼前。
于是谢隽奇没有让她帮忙,而是自己做好了准备。
小凡今天穿的裙子很短,对谢隽奇来说,很方便。
裙子被拉过头顶,刚好束住双手。车子的侧窗上有拉手,看起来就像是……医学检查的束缚带。
而谢隽奇也确实把它用成了束缚带……
小凡的手没法遮住眼睛,不能直视自己的姿势,只得偏过头闭上眼睛。
小凡原以为他会说点什么。
就像神经康复治疗一样,至少说点原理、接下来的程序、可能会有的感觉、需要她反馈的信息……
但谢隽奇一言不发,车厢里只能听到他愈显粗重的呼吸。
谢隽奇吻上了她的唇。
他就像一个工笔的画师,一笔一划,细细勾勒每一处,似创造雕刻,又似欣赏玩味,小凡受不了的想要躲避,却被他寻得更多的空隙。
小凡时常怀疑,牙医的椅子也许有催眠洗脑的作用,一旦躺上去,瞬间智商下降,变得相当脆弱,想要把一切都托付给头顶上的光,光亮中惟一的那个人。
何况在这车厢里,光线不够明亮,四肢受到束缚……她的一切感知都来源于身上这个男人。
就在她感觉自己口中每一个细胞都被挑*逗的快要炸裂开来的时候,感到了身下的一阵钝痛。
是的,钝痛。
拜……所赐,她现在已经可以用钝痛、锐痛、跳痛、过电感……这样的术语来形容感觉。原来痛不只是痛,还分很多的种类和层次。
也许就像摄影那样,因为焦点集中在唇舌,下面被淡化、模糊,所以显得不那么锐利清晰,就像……她曾经麻木的左下唇那样,有种淡淡的、延迟的不真实感。
这种感觉,即使在男人离开她的唇,抬起身来,专攻某处,依然存在着。
……
过了不知多久,小凡感到自己的双臂被放开。
麻了。
她活动一下,感到像是一千根针在扎,一万只蚂蚁在爬。
谢隽奇将她的手绕上自己的脊背。
小凡摸到他背上的汗水。
腿被放下来,他帮她做着清洁。
半晌,谢隽奇才说,“要不是明天……我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对啊,明天……
小凡几乎已经迷失的理智又回过来。
明天,怎么办呢?他好不容易约到邱医生的空档。
她想要说些什么,解释些什么,推翻些什么,却因为太累,连组织语言的力气都没有。
谢隽奇穿好衣服,回到驾驶座,沉默的开向小凡的住处。
小凡难以从既成事实中清醒过来。
她想,谢隽奇这会大概也有同感吧。
竟然,说做就做了。
好像彼此都欠对方一个交代。
那也许不是什么缓解压力、刺激疗法可以打混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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