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奶,换了新衣服,芜寿又像是活过来了,蹦蹦跳跳地打算往继续往青云山上爬。
没走多远,轻而易举地通过了一层仙力凝成的结界,静寂的夜,几点烛火下,眼前竟是一片瓦舍。
剑道总不是一日练成的,青云自然也不用一日爬上去,芜寿喝撑了,早就困困了,懵懵懂懂地往瓦舍方向走去,打算找个借宿的人家。
忽见一个浅白色人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地走着。
芜寿闻了闻味道,可不就是那啃了自己那粉嘟嘟脸颊的秦白衣。
方才见时,还是个深蓝色劲袍的俊逸公子模样,冷漠的很,毒舌的很……
也好看得很。
这番看来,竟像是被人勾魂摄魄,成了一具走尸。
眼睛虽然睁开了个缝隙,但是却毫无精气神,步履虚浮,左摇右晃。
芜寿赶忙走上前去,扶住了将将要摔倒的秦白衣,秦白衣的脸垂着,映入芜寿水汪汪的大眼睛中。
虽眼睛无神,但是散落的丝却带着几分倦怠和慵懒,将侧颜勾勒得更加有致。
刚才穿着蓝色劲袍不曾得见,只知白衣他瘦削,这样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里衣,胳膊上的肉却硬的硌人。
芜寿悄悄摸了摸他的脉象,平和中带着几分虚浮,却也不像是被什么人用妖术侵蚀了,芜寿不知所以,摇了摇他的身子,
“白衣,你没事吧?”
清脆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关切,秦白衣像是醒了,却又像是醉得更深了。
他的左手捏住了芜寿的脸颊,把芜寿本就肉肉嘟嘟的小胖脸捏成了噘嘴怪。
气!
像只噘嘴小乳猪一样,芜寿最讨厌这种不美的模样了!
芜寿讨厌的点破多,松渊各个能避过,偏生白衣各个能踩中。
芜寿猛吸两口气,眼瞧着脑袋就大了起来,白衣松开了被顶住的手,满意地在芜寿的右边脸颊rua了rua,然后“吭哧”
一口,就咬了过去。
与左边脸颊早就不见了的红血丝一样的位置上,果然端端正正,出现了两颗整齐的牙印。
秦白衣咬完了,咋摸着嘴边那鲜美的味道和牙齿中残留着点点腻滑感触,美的仿佛能瞬间升天。
芜寿的脸气得越涨越大,秦白衣转身,又迷迷糊糊地往瓦房中走去。
芜寿伸手就要打,谁知秦白衣蛇形虎步,脚步虚浮中竟犹如凌波仙子,芜寿这种一根刺的直肠子,根本摸不着他。
他七拐八拐,居然回到了一间小屋,安然又满足地咋摸着牙间的味道,和衣而眠,嘴角勾勒着俊美的微笑。
芜寿呆呆地站在他床前,一时竟然想不到要如何收拾他。
活了上千年,第一次被人如此啃食脸侧嫩肉!
遥想松渊曾经说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这便是人间的道理。
芜寿一个纵身飞扑上去,死死压住秦白衣的身子,两手抱着他的脸颊,张开肉嘟嘟的嘴唇,露出两排尖利的小乳牙,
“吭哧”
一口,就咬了上去。
“咣当”
,
牙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