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风传来的声音则是:“霈儿,不能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
霈儿只能哭了,大哭着拒绝回答母亲的话。
他一哭,小晚的心就软了,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自责道:“娘吓到你了,霈儿,是娘不好。”
此刻,连忆回到二山的屋子里,毕振业和毕寒汐还没走,毕振业关心地问:“孩子找到了吗,没事吧?”
连忆道:“没事,多谢公子关心。”
她坐到了二山的身边,看了看两个人,又再看了看二山,似乎长得是有几分想象,但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
“行业哥哥,我们先走了,晚了爹娘该念了。”
寒汐道,“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奶奶很惦记你。”
二山点了点头,没说话。
毕振业则道:“你养好身体,回学里来吧,你走之前的那场考试得了头名,先生们都很担心你。”
二山摇头:“我要回白沙镇,我的家人不能没人照顾。”
连忆欲言又止,有些话,还是私下里再说的好。
毕振业却道:“我想他们更希望你能考取功名,自然,我没资格说这样的话。再有便是,你若回学里,我也不知道我们的事会不会传开,在京城是很难有什么事能真正保密的,倘若同窗之间传说这些事,对你我指指点点,我不在乎,我希望你也不要在乎。”
二山淡淡一笑:“我未必回去,不回去,也能参加会试。”
毕振业道:“说的是,你不回去,三甲也是囊中之物。”
寒汐向连忆告辞,便要和哥哥走了,毕振业走到门前,回身道:“行业,你还活着,你还能回来,我们兄弟又能同窗念书,我真的很高兴。”
二山什么也没有说,连忆将他们送到客栈外,看着兄妹俩骑马离去,才回楼上来。
“他们看起来,不像坏人。”
连忆实话实说,“那位老太太,更是心疼你,他们好像都在期盼你能回家。二山,但是你恨他们,对不对?”
“他们的娘,毒死了我娘。”
二山说出口。
连忆惊愕地看着他,颤颤地问:“真的?”
二山颔首:“用毒药,一天一天,一点一点,慢慢毒死她,在别人看来,便像是重病不治。”
连忆的心几乎跳出来,坐到二山身边:“你怎么知道,你那时候只有六岁啊?”
二山道:“我娘临死前,大口大口地吐血,是她亲口告诉我的。而我娘去世没多久,一天早上,我醒来时,就被装在了麻袋里。身体不停地颠簸,像是在马车上,后来马车停了,我听见有人说,杀了我不如带到远一些的地方去卖,还能再赚一笔银子。是我命大,被那几个人贪财,留下一条命,若不然,我早就跟随我娘去了。”
“毕夫人这么可以恶毒?”
连忆听得浑身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