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内助需要一个女子有着以夫为天的心态,丈夫在外闯荡时,她可以耐得住寂寞打点好家里的一切,在背后默默支持着他,丈夫偶尔心情不顺时,她可以当一朵解语花细细安慰。若是丈夫想纳妾了,她会即使心里不愿,也会扬着笑脸将妾室迎进门来。这几点,你确定你能做到?”
“不用说了,就冲那句以夫为天,扬着笑脸迎妾室,贤内助神马的与我无关。”
她好歹也是在二十一世纪生活过的人,总不能一朝穿越到古代就把人格都扭曲了吧,以夫为天,那是做梦!至于纳妾,一夫一妻的想法深入人心,她会接受才怪。丈夫在外闯荡,她会陪着他一起闯,当然,她还是可以默默支持他的,也可以当解语花安慰他的。
“既然当不好一个贤内助,就好好当为夫的妻吧,当我的妻不用你以我为天,不用替我纳妾,只需被我宠着就行。”
“我也可以与你同甘苦,共患难。”
“也行,那就这么说定了。”
容少卿展颜轻笑,眼里闪烁着得逞的光芒:她被他绕进去了呢!
风浅柔注意到他的神色,猛地反应过来,丫的,因为心里那点点的不服输,就一句话把自己给卖了。
“容少卿,做你的大头梦,谁要跟你同甘苦共患难啊,谁要你好好宠着啊!”
“柔儿,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滚!”
风浅柔气愤的走开,独留容少卿在她身后笑得如偷了腥的猫……
今日十五,月又圆又亮,高挂空中,月色甚好,引无数爱月之人诗兴大发,从而出了多少吟月篇章,可这美好的月色,对于某人而言,却是致命的东西,足以引发她深埋心底的秘密,牵起她心里最深的恐慌。
夜,皇宫曲迎宫。
未掌灯的卧室漆黑一片,只余少量月光透过门窗,射进一缕缕光线,提供这卧室极少的光亮。
激情过后的容鄄已经熟睡,曲嫣悄然起身,身子隐没在黑暗中,凭借着极少的光亮缓缓来到梳妆台前。
镜子反射着窗外的光,镜中隐隐约约显露出一张脸,那一张脸,绝色容颜不再,白皙肌肤不再。双眼大小不一,唇形不对称,两边嘴角一边偏高一边偏低,然,这不是最渗人的,而是她的右边脸颊一块胎记,下至脖颈,上至额稍,青色与红色组成的线条纵横交错,奇丑无比,在月光的反射下,足有将胆小者吓死的本领。
“你这个丑八怪,打死你,打死你……”
儿时一大群孩子追着她,喊打喊骂的声音响在耳边。
画面一转,彼时她已是十五岁的少女,正是花一般的年纪,她却因着那张丑颜只得独自呆在角落暗暗抹泪,她好恨,恨上天为何要给她这样一张脸!
“你恨吗?怨恨人生的不公?”
“是,我怨,如果我有一张倾城国色的容颜,我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她不知他是怎么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她没有见过他的容貌,只知道他的声音分外刺耳,夹杂着浓浓的欲望与愤恨。
“想报复吗?想站在人生的最高处吗?本主可以帮你!”
“你帮我?”
她的眼里满是惊喜和不敢置信。
“是,只要你跟本主走,认本主为主,我必将你打造成世上最美丽、最尊贵的女人!”
“好!”
一个好字,她与魔鬼达成协议,希望盖住了害怕,她就是要出人头地,她就是要将曾经敢欺负她的人踩在脚下!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然后出现在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进行一日又一日的魔鬼训练,琴棋书画舞,一样不落。又一次次在那些性格不一、长相不一、年龄不同的人身下承欢,并且取悦他们,极力承受和满足着他们各种各样的喜好、不同的兴趣以及暴虐的动作,每一次都是她能承受的极限,可再多的苦,她都咬牙承受下来了。
当苦难熬过时,她出来了,她来到那个人的身边,她不知他对她动了什么手脚,让她的脸剧痛无比,好几次都想一头撞死。直到她痛晕了过去,再次醒来,她的脸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张国色天香的脸,让她彻底的爱上了,再也无法割舍。可正当她兴奋之时,他却告诉她这张脸到每月十五就会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直到天亮之前才会变回去。
曲嫣看着静中那着她十五年都不敢面对的脸,眼里闪过浓浓戾气:她一定完成任务,然后让那个人将她的脸永远变成那张天姿国色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