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卯将自己听来的说给谢放听,自己倒奇怪了起来:“平时二老爷懦弱怕妻,这次怎么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他何曾变过,一直是个心狠的人。”
谢放眸光冷然,提及这人,他还能想起当年他扬刀杀死自己母亲的场景,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绪,“只是他知道邵家的钱对半分只能让他过一段快活日子,所以他没有分走那笔钱,同时将此事作为把柄,便可要挟韩有功养他一世。”
“可每次跟大老爷讨钱,他不难堪?”
阿卯说完都觉得自己说得可笑,“也对,他那种人怎么会觉得难堪。”
“嗯,韩有焕极其能忍,这也就不奇怪为什么他能忍受梅氏二十余年的念叨。”
“那如今他突然不忍了……”
阿卯试探着问道,“是不是可以说,他也不愿忍大老爷了?”
谢放笑笑,看她的目光温和赞赏:“举一反三。”
阿卯得他鼓励,也笑了笑,继续说道:“你的激将法奏效了。”
韩二老爷便是那温水煮青蛙,没有人刺激一下,就打算一直这么过下去。但谢放突然来放一把火,韩二老爷就从水里跳起来了。
韩家家产看似后继无人,谢放又流露出了吞噬家产的野心,韩二老爷不得不防,甚至想先下手为强。
“只是二老爷他会用什么法子来夺走这些钱?就算是大老爷死了,可他之前立过一份遗嘱,琴姨娘和韩光还活着,那钱也落不到他的手上。”
“所以撕毁之前的遗嘱,再立新的遗嘱,就是韩有焕最想做的事。”
“撕毁遗嘱容易,但再立新遗嘱,谈何容易?”
谢放说道:“无外乎两个,一个是找人模仿字迹,还有一个就是偷得韩有功的印章。前者并不难,后者……”
“有你帮忙,更不难。”
“阿卯。”
谢放笑道,“跟你说话,我至少可以省下一半的力气。”
阿卯笑问:“那是好还是不好?”
“好。”
谢放探身抱住她,低声,“话多话少,只要是你说的,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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