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麻醉着大脑,脑海里不断划过零碎可笑的话。
“阿驭,虽然爸爸妈妈不在一起了,但还是爱你的。”
“你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怎么可能不照顾你。”
十五岁,两个各玩各的尽职父母站在他面前,义正言辞的为他好。
“不行,我们都不在寻宁,你过去谁照顾你。”
“你不要任性,我和你妈都是为你好,我们也有苦衷,你应该理解。”
真他妈脑残。
理解个屁。
理解为什么他们的家会出现两个一块出轨的父母吗。
车子骤然停下。
眼前洋溢着喜庆,陈池驭手指勾了个礼盒从正门而进。
陈明辉可能是知道陈池驭会回来,正坐在大厅沙。
闻声,陈明辉气愤的站起身看向门口的方向:“混账,你眼里还有你老子吗?”
陈池驭眉骨动了下:“啧,这不是回来了。”
他动动手指,在眼前晃了两下:“还给你带了婚贺礼。”
吊顶的水晶灯亮眼,陈池驭眯了眯眼,单手插兜慢悠悠的靠近。
手上红色包装礼盒顺着丢到人身上。
陈明辉动作有些狼狈的接过,他沉了一口气,脸色好看了些,又拉不下脸的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陈池驭坐在一边的圆桌上,长腿点地的交叠着。
随口说道:“送子观音。”
陈明辉刚要拆东西的手停住,他怒目瞪着陈池驭,气的抖,手中的东西赫然砸向陈池驭。
“畜生!”
陈池驭没躲,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明辉。
包装盒的棱角直直砸向陈池驭额头,诡异鲜红的血从额角缓缓流下。
陈池驭舌尖抵着齿内划过腮帮,低低的笑了。
他背微弓着,抬手抹过额角,看了一眼血,愈愉悦。笑得肩膀也颤,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了下,跳下桌直起了身。
手指的血缓缓抹在金色楠木上,动作不轻不重,。陈池驭挑着眼望了眼不远处指着他的中年男人,冷笑了声。
转身离开。
没有半丝痛快。
车已经到一百七,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兴奋的颤栗,肾上腺激素飙升,脊背也麻。
窗户全部开着,风灌的声音很大,和动机轰隆声一起。
凌厉的短被吹得混乱,陈池驭目光淡淡的凝着前面。
怎样都不觉得痛快。
真虚伪。
想撕开所有的皮,看看下面是个什么玩意儿。
虚伪。。。
脑海中忽然出现那双干净的眼睛。
沈惊瓷弯着眼在他旁边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