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我走了。”
明知言懒得跟他比,明知言本就是一个清风俊朗的男子,而非美貌的类型。
“哦……”
陆怀看着明知言朝外走,又跟了几步问,“在翰林院还能出来玩吗?那里不忙吧?”
“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真的是……”
陆怀觉得无趣,又晃晃悠悠地往回走,显然是去找他的哥哥去了。
他们也没在意,继续前行。
到了马车上,俞知蕴已经在等待他们了,见他们上马车后并未立即开口,行驶得远一些了,俞知蕴才小声说道:“听清辞郡主说,皇后娘娘和国公夫人吵起来了,太子也全程冷着一张脸,但是在场的都是长辈,他没有过多参与。”
俞渐离倒是不惊讶,只是询问:“在国公夫人的生辰宴上,皇后娘娘仍旧态度强硬吗?”
“倒也不算态度强硬,只是觉得母亲不理解自己的苦衷。可国公夫人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这个时候清辞郡主和施家小姐已经不方便继续留在那里了,便想了一个说辞离开了。之后如何谈的,我们就不知道了。”
俞渐离点了点头又问:“清辞郡主和施家小姐是什么态度?”
“她们倒是无所谓,若是不成,施家小姐还觉得松了一口气。”
俞渐离略微思量,看来施家小姐也不太喜欢这门亲事。
待回到家里,俞井何找到俞渐离,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到了俞渐离面前,支支吾吾地问:“阿离,知言他也有十八岁了吧?”
俞渐离一瞬间就想到了什么,他赶紧制止了俞井何的想法:“他如今算是太子重视的人,太子一贯喜欢用婚事拿捏一个人,您看中他的为人,可他怕是没办法和妹妹……您懂我的意思吗?”
被俞渐离提醒,俞井何才赶紧点了点头,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想来今日是被明知言照顾了,对明知言十分认可,觉得明知言可能是一个不错的女婿。
可明知言的姻缘,谁敢碰?
父亲离开后,俞渐离得空一个人坐着,也没什么心思做手工,而是坐在院子里呆,看着冷冷月色。
期间,他抬起手来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随后叹息一声。
别多想,不过是黄粱一梦罢了。
*
天气逐渐转凉。
俞渐离进入支堂里,其他的监生都带了各式各样的暖手炉。
像陆怀这样怕冷的还带了一个斗篷,冷的时候会披上。
国子监内一派忙碌的景象,每个支堂里都在运送炭火盆进去,听闻国子学支堂的炭火盆会比太学、四门学都多出来一个。
俞知蕴给俞渐离亲手做了一床厚一些的被子,俞渐离早晨带到了国子监的号房里,之后才到支堂。
这个时候,他开始思考号房是否应该添置一个炭火盆。
可之后买炭火也是一笔开销,不好的炭火他怕中毒,好一些的又着实贵得离谱。
他的确又赚了一笔银两,可想到家里人刚刚进京,要用钱的地方可能更多,他便又打消了念头。
下次休沐的时候可以买一个暖手炉,想来也能缓解不少。
在乡下的日子,他也是这般过来的。
当然,他的老家要比京里暖和不少。
俞渐离坐在桌前拿出一张纸,正准备画纪砚白小院改造的图纸时,便注意到纪砚白大步进了支堂。
在纪砚白走到他身边时,他的身体微僵。
这还是他们国公夫人生辰宴后第一次见面,他仍旧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纪砚白路过他,见他没有和自己打招呼,不由得一阵疑惑,将手里的斗篷披在他的肩头后低声问道:“我昨日醉酒,惹你生气了?”
他回过头,见纪砚白的表情并非作假,暗暗地松了一口气,随后道:“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