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这位母亲本人而言,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呢?
崔夫人和崔学士夫妻恩爱,育有一儿一女,小女儿不幸早夭,长子投身边塞,有孩子和没孩子好似也没什么区别。
上辈子崔氏子兴万箭穿心而死,不知这夫妻二人是如何熬过丧子悲痛的。
那些箭矢扎入了原主体内,同时也剜去了两颗记挂在他身上的心。
“将军,将军。”
书清见凌亮陷入了沉思之中,不禁出声提醒。
凌亮慢慢放下信纸,“母亲说有一批御寒物资在路上,到了的话就拿出去分了吧。”
书清和墨棋互相看了看,书清上前一步,抱拳道:“将军,不可。夫人特意送给您的东西,岂能随便交由他人?”
墨棋也帮腔:“正是如此。这是夫人的心意,将军还是应当自己收下。”
凌亮轻轻摇了摇头,“分了吧,我们至少有办法御寒,士兵们却只能着单薄衣物,如今一天比一天冷了……”
他低下头有些疲惫的样子,停顿了两秒,才继续道:“不知朝廷这次什么时候将过冬的东西调来,会不会像去年那样延误?”
满室静寂,无人应答。
这里是边防要塞,随时可能迎接敌袭,哪怕三岁小儿也知道要优先确保军队刚需。
谁能想到驻军的粮食军饷次次都要再三催促呢?
朝堂上高坐的皇帝戒备这个,戒备那个,先前是褚将军,现在是他凌亮。
皇帝害怕军权脱离掌控,他就不怕因为他云淡风轻的“此事容后再议”
导致军机贻误?
士兵们吃不饱穿不暖,能有几个人有力气替他慕容家卖命?
西南若是被破开防护,他以为他能在龙椅上坐到几时!
还有太子,这件事必然少不了太子在一旁煽风点火。
凌亮不明白太子的脑回路,原主和他有仇吗?
如果有,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让太子要和原主死磕到底,并且独独给了原主那样狠毒的死法?
思索无果,凌亮捏了捏眉心,道:“时候不早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书清担忧地看着他,“更深露重,将军也要早点休息。”
凌亮:“好。”
书清和墨棋出去了,抽出几张信纸,凌亮伏案开始给崔夫人写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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