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两人带到最远的安全地带了。
阿斯兰再次陷入沉默。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激动起来,“丹古丽依,你可以教我法术!对,你可以教我啊!这样我们两个人都会法术,还用得着狼狈地躲崔子兴……”
他越说越兴奋,好像对手已被他踩在了脚底,第九瑶无情地打断他的幻想,“法术要从小学起,没有基本功是学不了的。”
阿斯兰的神色随着第九瑶的话慢慢变得僵硬。
他抹了把脸,颓然地瘫坐在地上。
第九瑶暗自冷笑。
不愧是王室的人,精明和掠夺的本性与生俱来。
在这个一门手艺都能当成传家宝的时代,没有人随随便便将自己的看家本领传授给别人,收徒更是谨慎又谨慎。
开口就要她教他法术,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吗?
阿斯兰并未感到任何不好意思,他满心都是希望被掐灭的无可奈何之情,以及不知回去如何和父王交待的愁闷。
第二日,雪停了。
太阳高挂于天边,没多少温度的的日光打在身上。
拴在洞外的枣红色骏马抖落覆盖一背的积雪,四蹄刨了刨地,抖擞精神迎接主人。
没有多余的马匹,第九瑶和阿斯兰只好共乘一骑,顶着呼啸的寒风离开了山洞。
这一场三国交战,以大安向赤炎方向平推五十里地,击杀赤炎梵古近十万兵士,敌军投降无数的结局而告终。
……
东宫里,太子端坐席上,和自己的父皇一同饮酒。
“赤炎和梵古经此一役,死伤惨重,想必很长时间不敢来犯,父皇着实高兴。”
整个国家最尊贵的人如是说道。
他轻轻转动着小巧精致的酒杯,“有崔子兴这样的良将是我大安之幸。煜年,你认为呢?”
“儿臣的想法和父皇一致。”
慕容煜年说着赞同的话,眼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认可。
“崔子兴,崔家啊……”
皇帝语调悠长,“朕到底该怎么对待你们才好呢?”
“有了皇家,为何还要有世家?”
这一声喟叹仿若从心底最深处出,皇帝是真真正正的不解了。
权力分散对大安有什么好处?
他们慕容一族好不容易把风家人赶下了宝座,正想一试身手,大展宏图,岂料朝堂上竟早有号施令之人。
彼时,朝政不稳,人心惶惶,慕容氏尚且有用得着世家的地方,祖辈也就生生忍了下来。
可三代都过去了,这些世家怎么还那么不知趣地留在朝堂上?
大大小小一应事务,他们要插手。
读书人也以他们马是瞻。
坐在大殿上方的那把龙椅上,放眼望去,重要的位置大半由他们推上去的人牢牢占据。
其中尤以崔家做的最过分。
他时常从梦中惊醒,连觉也睡不好。
这些世家就像是长在他心口间的一根根刺,刺得他噩梦连连。
不得不除,不得不除……否则慕容一族永无安宁之日。
是他们自己逼得皇家动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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