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我们的人把皇宫摸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人,原来是把小团子送出城了!”
他们也不是没有派人去城外找,但是城外地广人稀,想找一个被藏起来的人,谈何容易!
“我只知道孩子应该是在城外,但是具体在何处,我就真的是帮不上忙了,那些大概是皇兄登基之前的产业了,要是想找到恐怕不容易。”
“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没有你我们还在大海捞针呢,等找到了小团子,我带着他亲自登门致谢。”
秦杳笑着说道,她是自内心的感谢乐央。
不过她也很好奇,想要问一句为什么?
但是又实在问不出口,这就好像是在质疑别人的好意一样,很不礼貌!
而且她打心眼里相信眼前这个女子。
所以她压抑住了心中的疑惑,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但却没想到一眼就被看穿了。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
乐央用一个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秦杳,她嘴角始终带着微笑,完全不在意的模样。
话已至此,秦杳只能点头。
“这有什么不好问的,我可不是那么小心眼儿的人。”
“你就当我是在报复我皇兄吧。”
这话似乎前后矛盾,但秦杳却在乐央一闪而过的眸子里看到了失望和得意的双重情感。
“他算计我的婚姻,拿我的婚姻做买卖,我这点报复应该只是皮毛吧。”
她唯一能做的,也就这一点点皮毛了,她也必须做点什么来释放自己心里的不甘,否子她可能会忍不住撕破脸皮。
秦杳在这一刻,好像看见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女子,跟她之前认识的敬安公主似乎不是同一个人。
眼前这个人,俨然已经知道自己将来会面对什么,却无力改变,有一种想要挣脱牢笼却又不得不面对现实的无力感。
秦杳是一个很优秀的倾听者,她看得出来,这些话,应该是憋在敬安心里很久了,借着这个机会,一股脑的全倒了出来!
乐央说着就站了起来,给自己和秦杳续了一杯茶,随即转身走到窗户边,留给秦杳一个略显落寞的背影。
“我其实很早就明白的,我的婚姻不能自己做主,不是和亲就是用来笼络朝臣,我早到了指婚的年龄,皇兄提都不提这一茬儿,大概是想把我送去和亲吧,毕竟现在也没有他需要拉拢的朝臣,虎视眈眈的敌人倒是不少。”
“他都这样对我了,我还不能给自己出口气了吗?”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虽然潇洒但总让秦杳觉得她身上笼罩着化不开的悲伤,不过她说完立马又恢复了洋溢自信的模样,转过身来,已经将那些不甘彻底埋藏了。
秦杳一直没有说话,就静静的听着,说不出安慰的话,抑或安慰已经没用,当事人虽心有不甘,但却已经接受现实,她多说无益。
离开追凤楼的时候,她答应了和乐央一起打马吊,以此来打冬日里头难熬的日子。
从追凤楼出来正好碰见了来找她的温照凛,来不及解释什么,她挑了最重要的事说,“敬安公主说小团子应该被皇上藏在宫外的某个宅子里,很可能是他登基之前的产业。”
温照凛满腹疑惑和担忧,但他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
“我来安排,咱们先回府。”
有了线索,又有了明确的指向,这下就好多了,不用像无头苍蝇一样东一榔头西一锤子了。
因为常承周消息传递及时,等秦杳和温照凛牵着手回去的时候,已经不少人在温照凛的书房外等候着了,全是平常来去无影的暗卫。
有一个是昨日秦杳见过的,其他的都是没见过的。
“影一,你带三个小队去城外找,废弃的宅子,常年无人但干净整洁的宅子是重点,其余的也不能放过。”
“影二,你和影六留意城内外出入的人员,他们不可能不吃饭,那种在饭店打包外带吃食的,要密切留意,。”
“赖阳,给宫里递消息,日落之前本王要看到皇帝登基之前的所有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