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秦杳只能说他命真大!
“原来如此,你比你父亲幸运。”
若是穆察稍有运气些,她可能今日就不会在这里跟穆澹谈判了。
然而穆澹闻言,只是摇摇头,嘴角挂着一抹带着讽刺的微笑,“不过是困于心中执念,说来,也是托秦帅的福。”
“我?”
秦杳疑惑。
但穆澹不想继续解释,只是笑笑摇头。
穆澹没有在这里久留,半个时辰不到,两人要说的话就已经说完了,穆澹又只身一人离开,看了秦杳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秦杳总觉得他身上有股子化不开了阴郁,跟他身上的白衣格格不入。
他最后的那个眼神,秦杳总觉得他有话说。
但对方的态度却果决得很,不像是没说完话的样子。
秦杳思索了一会儿,最后幡然醒悟!
她在这因为个眼神纠结个什么劲儿?
“秦帅。”
正在秦杳自我反省的时候,帐外来人了。
“进。”
“秦帅,这是北越的使者,方才让属下转交给您的,说是北越的诚意,方才忘了给您。”
小将手里呈着一个暗红色的木盒,秦杳盯着这个木盒有些恍惚,若是她没看错,这个木盒上面的雕花,是汴京流行的样式。
她没有上手,倒是跟进来的影二拿了过来,小将退下之后,他示意秦杳掩住耳鼻,然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
木盒里静静的躺着一支莲花缀玉的银簪。
呃——
秦杳看着影二,影二也看着秦杳,两人一时间都觉得有些尴尬。
“别和王爷说。。。。。。”
她最后也只能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影二木讷的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这真是。。。。。。
秦杳无语,看着静静躺在盒子里的簪子,一时间头疼不已!
而另一边,穆澹很快就出了天门关,秦杳头疼不头疼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他刚刚的话没有胡说,他当初想着,汴京一别,此生能跟秦杳和平相见的机会大概是没有了,所以临出城之时又独自折返,本想着把簪子悄悄给秦杳送去,他连送东西的小童都找好了。
可是就在他准备给小童跑腿费的时候,他现了秦杳的探子往城外去,心觉不妙,他便一路追着探子,然后就看见了自己父亲被生擒。
接下来的几日,秦杳的人在汴京城内外大肆搜捕他的踪迹,他不得已装扮成乞丐掩人耳目,暗中联络他们的人,最后好不容易才离开汴京。
在回北越的路上,他得到了王上要攻打苍北的消息,二话没说就转道苍北,然后跟巫马容将军汇合,自告奋勇做一名军师。
这一路他也算是明白了,立场不同就什么都不该奢求,家国仇恨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他不该痴心妄想!
当夜,秦杳给影六下了死命令,吐干净穆察嘴里的东西,留一口气儿就行,然后又给茶烽消息,行动暂缓,最后才给闫曜梁上书,敌军要求用二皇子换六千石粮草,六千马匹,八千过冬装备,加急送回了汴京。
事关皇子,这样的条件不算苛刻,不出五日,秦杳就得到了回音,说是东西已经在运来苍北的路上了,让秦杳务必保住二皇子的性命。
对此,秦杳当然愿意了,她现在是赚钱的中间商当然要把双方都伺候好了。
因为谈判的原因,这几日天门关外都静得很,巫马容没有再派人来骚扰,大概是在酝酿什么吧,但秦杳无从知晓,难得的宁静,她该回府看看哥哥了。
另外小团子和敬安公主马上就要到了,她需要回府安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