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晚饭用得格外的不一样,俩人的关系飞升,正是情意浓浓的时刻。
饭后,俩人坐在屋子里闲聊,秦杳突然想起来温照凛的师父。
“你师父现在在何处,怎么大婚当日没见到人呢?我该去请安的吧。”
“师父几年前已经仙逝了。”
这倒是让人意外,“抱歉,我没想到……”
“没事的。”
温照凛安抚的摸着秦杳的手背,“等寻个日子,你没有军务缠身的时候我就带你去看他。”
“为什么这样说?很远吗?”
“师父和我父亲是同门师兄弟,两人均师承天佛山云门,师父仙逝之后,我就和祝伯夷把师父带回了天佛山。”
天佛山她是知道的,距汴京城十万八千里,来去一趟半个月的功夫就没了,现在这个情况,的确不是时候。
“你和祝伯夷,也是师兄弟?”
俩人那关系,根本不是上级和下属的模样,一看就是亲近的人。
只是温照凛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沉吟片刻道“祝伯夷是师父在外游历时捡到的,后来就带在了身边,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说是师兄弟,不如说是兄弟。”
“小时候一起逃先生的课,一起上山掏鸟蛋,一起捉弄师父,他望风,我作案,最后一起被师父惩罚……”
“然后长大了你们一起干大事?”
秦杳好笑的看着温照凛,她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俩人有些好笑。
温照凛一愣,旋即坦然道“这样说也不是不行。”
温照凛说完,俩人相视一笑,原本握在一起的手,此刻又紧了几分。
屋子里的烛火燃得噗噗作响,夜晚的凉风钻过窗户吹了进来,秦杳看着俩人十指相扣的手,四头犹豫了片刻,最后思来想去,问了一句“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
温照凛的指关节在此刻泛起了白,他没有抬头看秦杳,只是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低低的答了一句“我知道。”
秦杳不意外,但心中酸涩,温照凛何其聪明,肯定是知道她那些没有说出口的话。
“阿杳放心,我知道你身上了责任,也知道你的顾虑,你只管放心做你的事情就好,其余的,我都会安排好。”
“苍北是你的责任,那便是我的牵挂,无论生任何事情,我都力保苍北完整。”
“你,我对你没有任何助力,再带上我,你会——”
秦杳语塞,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
温照凛这样说,就是要把她身上的责任全都扛起来,他会替她承担一切风险。
但温照凛却云淡风轻,依旧笑得温柔,但出口的话却有些许的窘迫,“那晚,你和平俣的话,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