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这一辈子,可以为了件什么事情不顾一切一次,哪怕有朝一日为它死了,为它被钉在十字架上被鞭打得鲜血淋漓,也觉得值得。可是祝清晨,你觉不觉得,今天的我们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吃饱穿暖,生活富足;我们有手有脚,还能看自己爱看的书和电影,吃自己想吃的东西;还能外出旅行,拿着相机拍自己爱看的风景……其实我们已经比画上面那个人幸福太多了?做着自己想做的事,却并不用面对那个人面对的一切。”
她低头笑了笑,“薛定,你在变着法子跟我说教吗?”
身侧的男人叹了口气,“我明明是在安慰你,你这女人真是……”
他大概是想说他不知好歹,可话到嘴边,又变了。
“都说男人是泥做的,女人是水做的,祝清晨,依我看,你应该是水泥做的。”
她还红肿着眼,面上被泪渍绷得很疼,结果却还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着笑着,眼泪又出来了。
她低头看着脚,轻声说:“谢了啊,薛定。”
想了想,她加重了语气:“薛定谔,鳄鱼的鳄!”
薛定笑出了声,看着眼前的人明明模样狼狈,却又目光明亮地与他对视着,心里微微一动。终于还是伸出手来,替她把一缕黏在面颊上的发丝拈到耳后,又在她微微一僵时恰巧收回手来,摇头轻叹。
“吕洞宾总是被狗咬。”
13。劫持
第十三章
耶路撒冷本身就小,老城就更不用说了,全加在一起也就一平方千米。
祝清晨就在那里慢慢踱步,像是要把每一寸城墙都看个清楚。
薛定也不拆穿,随她去。
乔恺中途打了个电话给他,“乔羽肚子不舒服,我陪她回去休息了。”
薛定嗯了一声,眼看就要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