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愣神,祝清晨却自顾自往前,头也不回,“绕一圈再回去。”
“都几点了?”
他跟上去。
“这会儿还醉着,回去姜瑜肯定要骂死我,醒醒酒。”
“姜瑜是……”
“我妈。”
他觉得好笑,“你都这么叫你妈的?”
她回头瞥他一眼,“你妈和的字不能连一起用,你妈没教过你?”
“……”
又来了,那个蛮横而狂妄的祝清晨再次出现。
薛定将手揣在大衣口袋里,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熨帖不少。
她就该这样。
早就该这样的。
清夜微寒,两人绕着河岸边上走。路灯在水面上晕开一片光,偶有风过,那光就跳跃成无数碎金,星星点点,影影绰绰。
枝繁叶茂的老树长在河畔,树枝都快伸进水里头。
粗大的树干上系着条绳子,另一头连着停靠在岸边的乌篷船。
祝清晨走到那,忽然间朝着水里头一跳。
薛定落后两步,见她纵身一跃,心跳都要停了,下意识抬手拉她,却只碰到她的衣袖,毛茸茸的,没个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