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她没有入水,反倒稳稳落在那船头上,船身晃个不停,而她回头朝他招手,“下来,你还没坐过乌篷船吧?”
他这才察觉到心跳又回来了,松口气,抿了抿唇,颇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情绪,今天也太激烈了些……
薛定不肯下去,就站在岸边,“别人的船,能随便上?”
祝清晨就笑,“反正又不是床,上了也不用负责任。”
他蓦地失笑,“这才是我认识的祝清晨。”
“说话风趣又幽默?”
“是不要脸。”
他轻描淡写,细数罪状,“毕竟在便利店里还能跟人讨论欧洲神器,口出狂言觉得男人没了生↑殖↑器就是个废物,跑到戈兰高地不干别的,就穿着胸罩裸奔。”
祝清晨懒洋洋躺在乌篷船上,听他一桩桩一件件陈述罪状,眉眼弯弯望着他笑,“你这话,前后矛盾。既然穿了胸罩,又怎么叫裸奔?裸奔得脱光才算。”
说罢,她的手又伸到了下摆处,微微一撩,“要不,我裸奔一个给你看?反正你都说我不要脸了。我这人一向好胜,就是不要脸,也得不要脸到极致。不然哪好意思说自己不要脸?”
薛定就站在岸边,低头看她。
若是初见时,他会以为她真这么肆无忌惮,可相处过后,方知不顾一切的表象之下,她比大多数人都要细腻敏感,只是嘴上逞强罢了。
因此,他反倒顺着她往下说,头一点,“行啊,那你脱一个给我看看。”
“……”
果不其然,那只素白的手微微一顿,下摆也没再往上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