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着。”
军臣解开外衣,搂着月桐躺下:“庭外有些叛军的小打小闹,小事而已,无需担心。”
“嗯!单于一定能清扫叛乱。”
静默了好一阵子,当月桐以为军臣已经入睡时,军臣轻轻道:“萧慕之真是好褔气,竟然生下一对双生儿。看见两个孩子时,我心里禁不住想,如果我们的孩儿还在,也该有他们那般大了。”
月桐心头一紧,轻“嗯”
了声。
“那女孩长得很像你。”
“人有相似吧!”
月桐的声音有着微不可察的颤抖。
“是吗?月儿,真的是人有相似吗?”
军臣托起她的下巴,榻旁的火炉映出他眼中深沉的痛和恨。
月桐的喉咙哽住了。
四目凝视,军臣眼中的火仿佛越燃越烈。这火像要奔腾而出,又像被苦苦压抑着。
压不下,会烧毁眼前的美景;压下,会烧得他的心痛苦难耐。
军臣无奈地扯起嘴角,轻抚她的脸颊。
“还记得我和你说的画狗为狼的故事吗?我父王曾对我说:你说它是狼,它就是狼!月儿,是的!你说是人有相似,那就是人有相似!”
军臣的手臂一绷,把她拥得更牢,更紧。
真相?既然面对不了,就彻底把它掩埋了,烧了。
“月儿,待叛乱平定了,我会把萧慕之的孩儿放了,我保证两个孩子会平安回到长安。”
月桐全身颤抖,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真的?”
“他们平安回去,你就把以往的一切牵挂了结了。”
“我明白!”
月桐声有微颤。
“文叔,林士德和小茹留在王庭够久了。叛乱平定后,他们也该回大汉了。”
“嗯!”
军臣托起她的下巴,逼视着她:“是狗也好,狼也好,我会忘了。月儿,你也忘了吧!忘了过去,安心地留在我身边,这里才是你的归宿。我的天下,要有你相伴。”
他冷寒的目光如一片无边际的网,把她牢牢地缠住,裹得她窒息难言。
───
月桐站在院中向外眺望,只见单于营帐被大军重重环卫,把雪地踩踏得凌乱不堪。
刘莫寒从单于主帐步出,不疾不徐地向月桐走去。
“文叔,林士德和小茹被软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