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吃太没趣了。你当是陪陪我!”
羽柔垂首轻声应道:“公子不嫌弃,奴家自当应从。”
昊枫看她实在不安,忙岔开话题:“你会刺绣?我看你绣得不错。”
“是家母教我的手工,我想绣一些绣品,卖些钱财给家里。”
“你很孝顺,你母亲有你这女儿真是有福气。我家中的妹子也绣得一手好图,日后你俩若有机会见面倒是可以一起研究。”
“公子的妹妹想必是才情横溢,奴家才艺疏浅,不敢献丑。”
昊枫哈哈一笑:“我那妹子只是会刺绣,其余才艺也不肯用心去学,我爹娘都奈何不了她。”
羽柔微怔:“公子的妹妹必然是极讨人喜欢,公子父母才会由她随心而行。”
“她可真是个天下第一的胡闹精,一天到晚想往外跑。有一次我没依她的话去帮她偷跑出去骑马,你知道她怎么对我吗?”
羽柔摇摇头。
“她在我睡着后用笔墨把我画了张大花脸。还威胁我那些仆人不可以告诉我。那妹子还一大早就拉我起来说我爹要找我,把我带到正堂。那时我爹正在见客人,所有人看见我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那妹子就哈哈大笑跑走了。”
羽柔忍不住娇笑而起:“公子的妹妹可真是胡闹得可爱。公子想必很疼爱她,她才敢如此待你。”
“你与你弟妹感情想来也很好吧!”
羽柔悠悠道:“我弟弟才十岁,两个妹子一个八岁,一个六岁。母亲怕养不起,想把大妹送去大户人家做丫头,我只想能多挣些钱财,妹子可以不用去做丫头。”
昊枫听得心有凄然,怜惜之情油然而生。
羽柔看他脸色黯淡,忙道:“我家中的琐事闷着公子了,公子请用膳。”
“你先父是做什么的?”
“先父是位大夫,可来看病的人很多都付不起药钱,先父时有赠医施药,因而家中生活一向捉襟见肘。可惜我是女儿家,继承不了先父的衣钵。”
“令尊治世为怀,此等善心,你家必有善报。”
羽柔感激地看着昊枫:“多谢公子。奴家只求家中母亲有安稳的日子,弟妹们快快长大。要奴家做什么奴家都情愿。”
羽柔星眸流盼,如一道星光直击昊枫心底。他耐不住伸手抚摸她杏面桃腮,只觉她的肌肤滑腻似酥,心中的欲念被燃得更旺。
虽然在她卖身入芙蓉轩时,已知要过迎送生涯。轩主玉娘与其它在轩里的姐姐们亲身教过她如何侍候男人。此刻被一个陌生男子触碰,羽柔的心依然无法自禁地颤抖。
玉娘曾和她说过:“羽柔,你的姿色不俗,也是个聪明人,既然来进来芙蓉轩,就别自怨自艾。来芙蓉轩的客人,都是求个舒心如意。若服侍得好,哪家老爷看中了你,要你回去做个小妾也是你的福气。没有姑娘可以,也没有姑娘愿意在芙蓉轩一直待下去。早日寻个把你要回去的男人,才是最要紧的事。”
羽柔被选来为张公子吹箫时,已知张公子必定是她第一个男人。没想到张公子竟是个如此俊逸潇洒的年轻公子,已暗自倾心。
“公子,喜欢奴家吗?”
羽柔垂首,颤颤地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