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问震惊了,眼神里都写着“好厉害”
,任五桥没好意思说这是毛阿姨场外现教的,轻描淡写地清清嗓子“很久没做了,你先吃,别等任延。”
安问在手机上打字「叔叔对任延哥哥真好,我就没吃过我爸爸的早餐。」
任五桥莫名被夸到,面容绷不住,抿了下唇角。安问一会儿托着腮,一会儿碰碰滚烫的碗沿,又瞄了眼硕大的欧式古典座钟,「我们等等他吧,他就快回来了」
任五桥“你别对他这么好。”
安问睁大眼神,对任五桥所谓的“好”
感到困惑,「你不觉得一起吃早饭热闹吗」
任五桥拿他没辙,怕面坨了,把他面前那碗端过来,用筷子帮他夹起翻了翻,又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有没有可能讨厌任延呢”
安问更困惑,又觉得无所适从。摇头是下意识的动作,但很慢又轻,显出一种无需多想的肯定意味。
任五桥“他做什么你都不讨厌吗比如游手好闲,对未来没有规划,不知道自己未来想干什么能干什么,不爱念书,混日子,打架逃课,对周围人冷漠。”
安问张了下唇,这次不是困惑了,是懵了,又似乎有些生气。那也许是很本能的生气,安问自己尚未察觉,但任五桥这么
敏感,很快便感觉到了。他看着安问,等着他打好字。
安问很直接「叔叔,原来你真是一点也不了解任延。他不游手好闲,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也没有混日子,打架也是有原因的,不是随便打,对周围人也不冷漠,只是内敛。这种误解他会难过的,你以后还是别说了。」
任五桥无语凝噎。八百年没被人命令过做什么事了,偏偏被个小朋友给一本正经地命令了。
他起身,在桌边走了两步,回过身来,点点桌沿,冷声问“那你告诉我,他想干什么打职业篮球”
安问打着字,任五桥俯身看着「当律师。」
任五桥“就他那语文成绩。”
安问「当律师又不要语文成绩,他口才和逻辑都很好,跟我表bai」呃,退回删掉,重打。
任五桥“”
安问耳朵都红了,也不敢抬眼看任五桥,故作镇定地在“口才很好”
后打了个句号。任五桥也尴尬,假装没看到这行字也没看到安问的红耳朵,杵在他背后假装看花。安问等了会儿,见他没反应,扭过头去,任五桥才演技拙劣地“啊哦”
了两声,“行吧,那祝他能考上五院四系我看是不太可能。”
任延打完球回来,面果然已经坨了,趁他冲澡的功夫,任五桥把面又回锅热了一次,卖相差了不少。任延挑一筷子“咸了。”
任五桥刚想火,任延大口吃了起来,眉也没皱。安问食量小,从碗里挑了三分之一给他,任五桥冷眼旁观,知道任延从不吃别人碰过的东西,但任延很自然地接受了。
“上午不会饿”
他凑过去小声问,眉眼自然舒展着,带着些微笑意。
安问摇摇头,把西红柿也半粒半粒夹给他,因为西红柿是他毕生之敌。
“你生日快到了是不是”
任五桥想起来问,“跟篮球联赛在同一天”
任延愣了一下,差点被面噎到。他夹着筷子愣,拧着眉“你怎么知道”
莫名有点凶,且不自在。
那还不是刚刚安问透的题任五桥咳嗽一声“我知道不是很正常”
任延一脸见了鬼的表情“不正常,谢谢。”
任五桥面子上挂不住,转移话题道“生日想怎么过打完球跟队友一起过还是回家来过”
“看情况吧,赢的话可能队内聚个餐,输了的话就算了。”
任延面无表情,“反正也没怎么过过生日,不用放在心上。”
“我那天”
“没空是吧。”
任延很快很自然地接过话,继而放下筷子擦擦嘴,抬眸对任五桥勾了下唇“我知道,你忙你的,我无所谓。”
任五桥又想动气,任延没给他机会,径自站起身“要迟到了,问问。”
安问跟着他撞开椅子起身,看了任五桥一眼,追上任延的身影。
到了地下车库坐进车里,引擎点着了,但任延单手扶着方向盘,半天没动静。安问碰碰他胳膊,任延回过神来,隔着中控将他单臂揽进怀里,嗅闻着他的气息,吻轻轻压上他的黑。
“比赛那天你会跟外公外婆坐在一起,他们周五才回来,来不及让你们提前见一见了,你会不会不自在”
安问摇头,任延为他着想,半开玩笑地说“先假装不认识,等我打完了,再把你介绍给他们。”
安问便又静默着点头,蹭着他的颈窝。任延又抱了会儿,很多余地问了一句“你会来的对吧,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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